他其實也不確定對方肯定會呆在酒吧,只是想著快些擺脫太宰治才把這個情報扔出來,試圖讓自己脫身遠離他們。
沒想到還是無法遠離太宰治,他簡直快要欲哭無淚,深切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加入黑衣組織成為其中的下級成員。
要是他沒有加入組織,自然就不會接到跟蹤貓澤奈奈的任務,也不至於現在被逼著一起過來酒吧準備挖老東家的秘密。
什麼都不說會得罪太宰治,但要是什麼都說了又會得罪黑衣組織。
不管哪一邊都不會讓他好過,河村已經是硬著頭皮打算先把太宰治應付過去。
至少黑衣組織還沒發現他透露過組織的情報,槍口沒有對準他的腦袋。
「太宰先生一定要找到人嗎?」
河村不敢在這裡亂叫貓澤奈奈的名字,要是她臉上的繃帶偽裝被扯下認出真實身份,她連同他都要糟糕。
「我覺得他今天可能不在這裡,」他試圖委婉說服太宰治放棄,道:「要是他在的話,怎麼說也會聯絡我和上田中回復情況。」
既然都沒有人著急問他們要跟蹤貓澤奈奈的照片,這不就說明他其實不是每天都會出現在酒吧嗎?
開始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河村什麼都敢說,生怕太宰治一個不滿意會一槍崩了他。
可是當他們幾個都來到酒吧,準備守株待兔抓人的時候。
河村又開始心慌起來。
要是他背叛組織的訊息傳入組織其他的人耳中,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妻子孩子都會遭到組織毫不猶豫的清除。
他從不懷疑自己加入的組織是多麼心狠危險的組織。
那些背叛者以及試圖與組織做對的人,基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就算太宰治真的抓住人也不妨礙黑衣組織對他以及他身邊的人實施危險的報復手段。
「河村先生不是十分肯定訊息無誤嗎?」
太宰治笑眯眯看著他,故意說道:「還是說你之前說的話,都是騙我們的?」
河村面露驚恐,飛速搖頭否認。
他怎麼敢騙太宰治,再給他多幾個膽子,他都不想再接受這個人的審問。
「太宰先生,有看見可疑的人選嗎?」
貓澤奈奈不動聲色打量周圍的人,不是在喝酒就是在舞池跳舞,甚至還有想跑上樂隊的位置去演奏一番的客人。
無論怎麼看都找不到可能是黑衣組織的可疑人物。
由於酒吧裡的人太多,貓澤奈奈一向敏銳的情緒感知失靈一般無法準備判斷周圍有哪個人比較可疑。
她只能匆匆在光線昏暗的酒吧尋找可能是黑衣組織的人。
以河村和諸伏景光在黑衣組織的地位還無法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跟蹤任務,想要知道更多的事就必須要找到上一個梯隊的人。
或許分派任務給河村他們的人也不知道真相,但他對黑衣組織的事應該會更加了解、知道得更多。
貓澤奈奈估摸著太宰治就是想要知道黑衣組織的訊息。
不管黑衣組織在河村眼裡多麼恐怖,貓澤奈奈心底都沒有太多的恐懼。
他們無法把手伸進咒術高專,以前調查她的訊息也都是在杯戶高中,不敢接近並盛町的住處,只這麼看來黑衣組織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
「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指腹壓著威士忌的杯口滑過一圈,擦出特殊的聲音,太宰治緩緩說道:「喝完這杯我們就回去吧。」
她愣了愣,驚訝道:「就這麼回去嗎?」
他們不是還要找黑衣組織的人,收集他們的情報嗎?怎麼在酒吧呆沒多久就要離開。
「反正都找不到人,」太宰治一口喝完剩下的威士忌,放下酒杯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