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茜拉和奧瑟一頁一頁地翻閱,筆記本里的內容匪夷所思,他們越看,眉頭卻皺得越深。
太過瘋狂了,茜拉一直猜測那些老年人出現斷層的城市是教會幹的,但如何做到如此茜拉卻沒有一絲眉目,以至於她如何都思考不出來應該從哪裡突破。而事實上,教會幹著的事情可怕到她一個平凡人根本無法猜測。
光明教會佈下的局大膽到兇狠。倫恩上面寫著,教會裡有一批專門繪製魔法陣的牧師,前往各個落後的城市進行傳教,他無意間看見他們帶著各種挖掘工具,像是要鑿開土地。
倫恩上面還做出了自己的懷疑,這些擅長繪製魔法陣的牧師,很有可能是要去那些城市的地底繪製魔法陣。若是這是真的,那麼魔法陣影響的必定不是少數人,而是拿整個城市的人來做祭品。
簡直不敢想像,他們的手腳伸地這麼長……他們就不怕被發現後光明聖教被人打上「邪教」的名號?
茜拉捂著自己氣得發抖的胸口,繼續看著倫恩的筆記。
倫恩說打聽過很多牧師,那些繪製魔法陣的牧師們去過了一個城市,就會時不時有修女和牧師從那些城市轉移過來。若是一兩個城市還是巧合,可是已經不止一兩個了,一旦這些繪製魔法陣的牧師去過的地方,就突然開始來了擁有高強治癒術的牧師和修女。
倫恩大膽地猜測著,魔法陣就是用來吸收活息的,從而利用這些活息來培養治癒力強的牧師和修女……而就茜拉目前得到的證據而言,倫恩的推測也是她的推測。
倫恩筆記裡還記著他們喝的水,做飯時用的水都是來自聖泉,那些水不知道有著什麼作用,不少傳教士或者司鐸還會將這些水轉移向各個教堂據點,讓教堂的人飲用。
還有一次事情非常特殊,在他們吃晚餐的時候,有一個修女突然死掉了,氣孔流血而死。倫恩好像看到了她的肚子都凹陷下去,像是五臟六腑爆炸了。他前不久還聽到訊息說這個修女很傲慢,只給貴族治病,平民她都不給一個眼神。
主教說她是因為不夠平等而被主懲罰,想起這個修女平時的作為,他們都一臉瞭然。但倫恩覺得,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還有什麼每隔一個月就會離開一個修女,也不知道為什麼,地牢裡的人好像從來沒有出來過,主教說他們被驅逐出境了,但沒有人看過他們走出過科隆西……
越是看,茜拉的心就越慌,等到她把資料看完看向奧瑟,好像把所有的資訊慢慢連線起來。
「若是地底下畫魔法陣,針對的是地上的所有人。」茜拉臉色難看,老半天才道,「魔法陣竊取的,是普通城民的……活息?」
「活息,怕就是生命了。」奧瑟也是心寒道,若不是生命,又怎麼會那麼多城市的老年人又少,還出現了不合理的分層,這樣非自然的現象,必定是出現了人為的幹擾。
茜拉也是想到了這點,她的眼睛有些酸澀,內心卻在驚濤駭浪。
這些被吸收走的生命不只是一個人的生命,後面背負著親人的悲傷,家庭的破碎,為什麼教會可以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們不怕遭報應嗎?
茜拉的拳頭握得發緊,若是上天不給他們報應,那她也一定要盡力把這個教會摧毀!
「修女死了,可能是因為體內活息太多而爆炸,她不給人治病導致的?」奧瑟他也是氣急,但他沒有茜拉這麼感性,還能儘量冷靜地分析,只是越分析他還是遏制不住的怒火,他的拳頭砸了一下床,好在他控制的力道,柔軟的床沒有被他砸塌,「不見的修女是真的被當貨物了吧?吸滿活息的修女若是沒有治癒力,怕是有別的用途。」
茜拉吸了吸鼻子,她聽到了奧瑟的話,也想起了貝蕾和安妮,她們二人是沒有治癒能力的,但卻被當做裝滿了的貨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