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說的,臣妾明白,您未說的,臣妾也早就想過,但是那塊令牌是唯一的物證,那些刺客的屍首現如今還在京兆尹府衙裡躺著,而王爺已經如實稟明皇上,到底如何處理,皇上自有聖裁,臣妾明白娘娘愛子心切,只是臣妾如何想,已經不重要了。」
皇后面色雪白,她握住柳銀雪的手緊了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本宮?」
「娘娘說笑了,王爺和成王素無往來,臣妾一個內宅婦人,更不可能私底下單獨見成王,我等能有何事瞞著娘娘?」柳銀雪伸手給皇后掖好棉被,「娘娘跪了一夜,受了寒涼,可不能再吹風了,要好生保重鳳體才是,您對成王的好,成王會銘記於心的。」
皇后錯愕,恍然間明白了什麼。
柳銀雪起身道:「臣妾還要去給太后娘娘問安,便告退了。」
皇后擺手,讓她離開。
柳銀雪在慈寧宮用過午膳才離開皇宮,沉魚道:「太后娘娘得知王爺受了傷,賞了好些東西,都在馬車裡堆著,都帶回青山院嗎?」
柳銀雪點頭,她有些疲累,靠在車廂壁上,緩緩閉上眼睛。
沉魚拿了薄毯給她蓋上,馬車走了半柱香的時辰後,忽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車夫勒緊馬韁,對柳銀雪道:「王妃,是東宮的車駕。」
「讓路。」柳銀雪鳳眸睜開,眸中閃過冷冽之氣。
然而,這話音剛落,馬車外便傳來熟悉的聲音,樓逸已經下了馬車,朝柳銀雪道:「祁王妃,昨日你們在西山遇刺,不知祁王妃可受了驚嚇?」
柳銀雪面露厭惡,起身下了馬車,朝樓逸斂衽道:「太子殿下萬福。」
「昨日西山刺殺一事,臣妾的確受了驚嚇,多謝殿下關心,還望殿下能嚴懲幕後主使,為王爺和臣妾做主。」柳銀雪面無表情道。
樓逸心中一動,柳銀雪就是漂亮,即便生氣的時候也有種別樣的風華動人,光是看著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就很想扒了她的衣服,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蹂躪。
他很遺憾,當初柳銀雪被關在暗室的時候,他竟然失了手。
只差一步,若沒有樓允的人提前來搗亂,他就成功了,可惜,可惜啊。
「祁王妃別擔心,幕後主使成王已經被關入宗人府大牢,宗人府守衛森嚴,他就是插翅也難飛,本宮一定會稟明父皇,父皇也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多謝殿下,臣妾府中還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
柳銀雪轉身上馬車,卻又被樓逸叫住,她回頭,樓逸忽然斜斜地勾起嘴角,笑道:「祁王妃,幕後主使之人一次沒有成功,恐怕還要策劃第二次暗殺,祁王妃可要當心了。」
柳銀雪回以淡笑:「多謝殿下提醒,誰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她收起笑容,撩開車簾,坐了進去。
樓逸冷哼一聲,也上了馬車,兩輛馬車交錯而過,柳銀雪想起當日樓逸對她的凌辱,死死地握緊了拳頭,她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不著急,不著急。
樓允一覺睡醒,已過了午時,來福進來伺候,笑眯眯道:「王爺,您好久沒有睡這麼久了,奴才見您沒醒,就沒有叫您起來,您可舒服了?」
左肩上的傷隱隱作痛,但樓允臉上卻有笑意。
自交泰殿之事後,他已經許久不曾睡得這般安穩,昨夜柳銀雪躺在他的身邊,那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將他包裹,他渾身都鬆懈下來,一夜無夢,醒來竟然已是午後。
充足的睡眠讓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他問道:「王妃呢?」
「還沒回來呢。」打水進來的來寶回應道。
「蕭賀跟去了沒有?」
「跟去了,不過蕭統領也只能在崇陽門等王妃啊,他又不可能跟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