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曹燕低頭,暗罵了聲:「蠢貨!」
洛音凡鐵了心要弄死她,怎麼可能不咬死柳銀雪推人的大罪?
柳銀雪啊柳銀雪,你也有今日,竟然被洛音凡偽善的面具蒙了眼睛,呵呵。
皇后娘娘道:「皇上,母后,臣妾覺得祁王妃的要求也算合情合理,太子妃人不能過來,派人去問一問總是應該的,她是當事人,她最清楚自己是怎麼落水的。」
蕭貴妃道:「早問過了,她不願說,像是在瞞什麼。」
皇上不悅道:「派人再去問,不說也得說,而且要說得明明白白,皇后,你派人去問。」
皇后娘娘不敢耽擱,派了自己坤寧宮的管事姑姑親自去問。
管事姑姑一走,柳銀雪道:「皇上,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臣妾想請求皇上,關閉交泰殿,從現在起,任何人都不得離開交泰殿,以免有人通風報信。」
蕭貴妃怒道:「這裡是皇宮,誰敢私自去通風報信?」
柳銀雪沒理會蕭貴妃的話:「求皇上答應臣妾這小小的請求。」
柳朝遠滿含期待地望著皇上,就要跪下懇求,皇上心軟,在柳朝遠下跪之前,阻止了柳朝遠的動作,道:「從現在起,交泰殿內外,任何人不得離開。」
樓逸冷笑了聲:「倒是會玩兒把戲。」
樓允眉目陰鬱。
他們都在等洛音凡的答案,倘若洛音凡說是柳銀雪推了她,這件事就會沒完沒了,倘若洛音凡說柳銀雪沒有推她,那麼言之鑿鑿的王曹燕就是欺君。
洛音凡的回答,至關重要。
柳銀雪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其實臣妾請派人去問,只是希望能把太子妃引來,但無論太子妃來與不來,結果都只有一個。」
太后問:「什麼結果?」
「太子妃只會咬定是臣妾推了她,害她跌入荷塘的,這點毋庸置疑。」柳銀雪道。
蕭貴妃道:「本宮已經問過太子妃,她根本就沒有說是你推了她,本宮問她的時候,她反而支支吾吾,像是在為你遮掩,沒想到你竟然這般詆毀太子妃,柳銀雪,你可知罪?」
第 65 章
柳銀雪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不卑不亢道:「倘若那位姑姑帶回來的答案,太子妃的回答是臣妾並未推她,那麼臣妾自願領二十庭杖。」
皇后見她信誓旦旦,問道:「這話怎麼說?」
「因為太子妃支支吾吾,並非是為了幫臣妾遮掩,而是為了等王姑娘先誣陷臣妾, 只有王姑娘這個當場的唯一證人誣陷臣妾推了她, 太子妃在說出是臣妾推了她後,王姑娘才不會推翻太子妃的話,否則, 倘若王姑娘沒有站在太子妃那方,幫太子妃說話, 豈不是就成了太子妃在誣陷臣妾謀害皇孫?太子妃聰慧, 她做不出這等自打臉面的蠢事。」
樓允猛地朝柳銀雪看去,漆黑的眼眸, 冷若冰霜。
「柳銀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冷聲問。
原已經稍有溫熱的心,徹底墜入冰窖, 柳銀雪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 鮮血溢位,劇烈的疼痛卻無法緩衝她心尖的痛楚。
原來,觸碰了他的逆鱗,她就連辯白的權利都沒有了。
心,很痛, 很痛。
蕭貴妃罵道:「強詞奪理,胡說八道,柳銀雪,你竟然誣陷當朝太子妃,你大膽!」
柳銀雪嚥下嘴裡的鮮血:「娘娘莫急,臣妾到底有沒有胡說,等那位問話的姑姑回來了,自有定論。且臣妾想,這是一個將臣妾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絕佳機會,太子妃娘娘想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就算是身體孱弱,不能於行,她興許也會親自來給臣妾定罪的。」
太后搖頭:「太子妃剛失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