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曜:「……」真是質樸又真實的想法。
「話說,如果愛情都是這麼傷,為什麼還有這麼多人前赴後繼呢?」姚鈺不解道,「難道那個啥,抖,都這麼多咩?」
姚鈺睜著黑豆眼睛看向姬曜。在他看來,姬曜無所不知,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姬曜回答得很乾脆。
姚鈺:「……」
「感情是很私人的事情。」姬曜淡淡道,「一個人的思維方式、經歷、想法,甚至身處的大環境和決斷時的小環境,都會影響一個人的行為、判斷以及取捨。愛情或者說感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個人對感情的理解、態度和取捨各不相同,而人一系列的行為結合外部環境甚至運氣都會影響感情的走向和結果,所以不能一概而論。」
「沒怎麼聽明白。」姚鈺暈乎乎道,「就大概明白你想說,感情是很私人的,每個人對感情的看法都不一樣。」
姬曜輕笑了一聲,「差不多。」
「所以,你是讓我對感情不要太悲觀嗎?」姚鈺繼續閱讀理解般地拆解姬曜的話,「比如我是一條簡單又積極陽光的魚,所以要是我處理感情,那結果也是陽光幸福又積極的意思?」
好傢夥,不僅分析了中心觀點,還擱這兒舉例論證了。
姬曜:「……」他很懷疑是縉雲觀那些教導小鯉魚的道士中,混入了一些被道觀高福利吸引來的半途修道的做題家。可能,小鯉魚能夠透過妖管局的筆試部分,還真不一定僅僅是靠運氣。
原本蔫蔫的胖鯉似乎被自洽的邏輯自我治癒了一般,又開始精神了起來。他甩了甩尾巴,說道:「太有道理了。姬曜,你好厲害!」
姬曜:「……」他沒有這個意思,純粹是胖鯉擱這兒自嗨呢。
去安全部辦公室找小夥伴聊天的姚鈺剛走到宇文澤辦公桌旁,就看到宇文澤蔫蔫地趴在桌上,像一隻鬥敗了的貓咪。
「你怎麼了啊?」姚鈺走上前,關切地問道。宇文澤一向都生龍活虎,他還沒見過這麼無精打採還哭喪著臉的宇文澤,把姚鈺都嚇了一跳。
「姚鈺!」神志渙散的宇文澤才看到近身的姚鈺,抽泣了一聲一把抱住姚鈺嗚嗚道,「我好慘!我好慘!我好慘啊!!!」
宇文澤的鬼哭狼嚎把姚鈺都給驚到了。他安慰地拍了拍宇文澤的背,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宇文澤只是抽抽噎噎,似乎是難過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鄰桌的鸞鳥樂巒滑著椅子靠近了二人,然後好笑地和姚鈺解釋了一下事情原委:「宇文澤沒有搶到他偶像的演唱會門票,所以被氣哭了。」
姚鈺:「啊?」這有點超出不追星魚的理解範圍了。
「那個,是不是可以期待下一場演唱會?」姚鈺小心翼翼地建議道。對於他不瞭解的領域,他沒法把握說話的尺度,好擔心勸解目的沒達到,反而更加刺激了宇文澤。
果然,樂巒道:「你這麼勸是沒用的。」
姚鈺:「……」他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畢竟粉絲對於偶像的熱愛,旁人無法真正瞭解和明白。
「他在辦公室鬼哭狼嚎好幾天了,怎麼勸都沒用。」樂巒道,「因為說這場演唱會,他偶像會唱三首之前之後專輯都不會收錄的絕版歌曲,並且只在這次演唱會上唱,以後也不會唱了。說那是真正的絕唱,不去就是天大的損失。」
「絕版歌曲?」姚鈺疑惑道,「難道不是噱頭嗎?怎麼會有歌手只在一次演唱會上唱只唱一次的歌?而且還不會收入專輯?」現在都玩得這麼新奇了嗎?
樂巒聳聳肩,說道:「我們也這麼勸他,他堅持說他偶像說到做到。不過嚎也沒用,票都售罄了,連黃牛票都沒了。」
宇文澤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