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鴸鳥案裡,他就被科普過了眾帝之臺:帝堯臺、帝嚳臺、帝丹朱臺、帝舜臺,各二臺,臺四方,在崑崙東北。
當時他以為眾帝之臺只是用來祭祀眾帝或只是具有象徵意義。萬萬沒想到,這些帝臺最大的用處居然是鎮壓相柳。
「都說相柳是上古兇獸,我知道很兇,沒想到這麼兇。」姚鈺喃喃道。
「相柳本是共工心腹,雖兇惡,但實力確實強大。」姬曜說道。
就連被他的血汙染過的土地,都能被毒到寸草不生,走獸全無。大禹為了打敗他,也是頗費了一番心血,損失慘重。而相柳死後,還不安分,大禹才不得不築眾帝之臺將之鎮壓。
「那現在舜帝陷入沉睡,他的帝臺之力變弱,是不是意味著相柳快出來了?」姚鈺緊張了起來。
這個九頭蛇相柳,光聽聽他的事跡就覺得他毒性好強,嗯,物理意義上的那種毒。萬一真跑出來……姚鈺不敢想這個後果。
「相柳的封印確實有所鬆動。」
姬曜只是說相柳的封印有所鬆動,卻沒有明確說相柳能不能因此出來。這讓魚魚更加焦慮。
「那能不能加固一下這個封印?」姚鈺建議道。
「若有其他方法,大禹也不會廢這麼大的力去修四座帝臺了。」姬曜一句話打破了姚鈺的希望。
姚鈺:「……」
「那怎麼辦?」魚魚害怕。萬一他一不小心在相柳途徑過的溪谷裡遊過,那他會不會被毒得成為一隻翻肚皮鯉魚?有毒液體對魚魚真的很不友好。
封印相柳,為游水自由而奮鬥!
「再殺一次即可。」姬曜漫不經心道。
雖然死亡對妖或神並不意味著終結,但是死亡相較於之前的生,畢竟是一種轉換形態。死後雖然不消散,但是並不意味著和生前會一模一樣。從死亡到重新出現,不僅會經歷過一段時間的被迫蟄伏,自身也會產生不可預測的變化。
姚鈺:「……」果然是大佬的方法,但不適用於普通妖啊。
姬曜看著瞪圓眼睛的姚鈺,忍不住笑了起來。怪不得應龍喜歡逗魚呢,小胖鯉逗起來確實……很讓人開心。
「還記得舜帝給過你的共工放逐令嗎?」姬曜提醒道。
「共工放逐令?」姚鈺迷迷糊糊地重複了一遍,然後才恍然大悟,從他辛苦修煉仍然只有豆腐塊大小的空間兜兜裡掏出一塊古銅色的令牌。
這是舜帝重華在陷入沉睡前,給姚鈺的一塊令牌。
當初,舜帝給姚鈺這塊令牌的時候,給出的主要原因是監視丹朱。舜帝把對丹朱的監視監控權力附在了這塊令牌上。
當時就把專注吃瓜的姚鈺給嚇一跳,下意識地就想拒絕這個艱巨的任務。他當時的反應就是不想從吃瓜鯉魚變成當事魚,莫名其妙就成了丹朱的監護魚,丹朱可是一隻刺頭鳥。
但姬曜卻讓他把這塊令牌收好。姚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姬曜會讓他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但他對姬曜深信不疑,便收下了這塊令牌。
第二次去舜帝的園林,他才明白這塊令牌不僅僅是一塊丹朱監護牌,它原本是一塊共工放逐令。
舜帝說之所以把丹朱監護權放在共工放逐令上,是對姚鈺答應他請求的感謝和報答。
當時舜帝只說共工放逐令有威嚇作用,會讓共工和他的手下的臣子有所忌憚。那時姚鈺還納悶,他一條小鯉魚,哪會遇到共工和他的臣子……
他那時只當是舜帝好心留給他的護身符,就算沒用,但好歹也是心意。就如舜帝說的,是對他名義上接手丹朱監護權的報答。
丹朱在舜帝陷入沉睡後完全沉寂了。和之前那種恨不得拖天下毀滅的興風作浪的作風完全相反,丹朱安靜地待在已經荒蕪的員嶠山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