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唐文生也笑道。
天已經很晚了,唐文生帶著唐二哥洗了澡後, 又拉著他去一個青年工友家住了一晚, 對方還沒結婚,經常被人「麻煩。」
有些人給兩把青菜, 有些給一兩個雞蛋, 唐文生就給了兩個雞蛋。
唐二哥幾乎是倒頭就睡。
唐文生回到家時, 封映月正在給他的木板床鋪墊子,讓唐母進屋睡覺去了。
「這幾天辛苦了,」封映月讓他坐下,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看了看他有些發紅的臉,這都是被冷風吹的,「得虧現在沒下雪,不然更遭罪。」
唐文生握住她的手,拉到嘴邊親了親,「不辛苦,能為家裡賺錢,我很高興。」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唐母在裡面聽不清,也沒打算認真聽,甚至還怕聽見兩小口私密的話,把被子拉高蓋住了腦袋。
「二哥跟著跑上跑下,手都生凍瘡了,這個辛苦費不能不給。」
說著說著,就說起給唐二哥的辛苦錢。
「是,」唐文生點頭,「吃喝我管,駕牛車大多數都是他,迎著風可冷了,叫賣的時候也很賣力,嗓子都沙啞了也不停下。」
封映月摸了摸下巴,「一天一塊錢怎麼樣?過年的時候再給二嫂他們包一個大紅包。」
她清楚這兩口子的性子,給多了也不會要的。
再者,這一塊錢一天,算是比較高的辛苦費了。
「可以,」唐文生點頭,拉著她不讓走,「挨著我睡吧,娘把被子都抱出來了。」
他看向木板床上的兩床被子道。
封映月臉一紅,婆婆確實有這個意思,這木床已經是加大過的了,兩個成人睡沒問題。
只是唐二哥打呼嚕,所以唐文生不願意和他睡。
二人相擁而眠,第二天一早便起了,木板床也收到牆角出立著。
唐二哥上來時,麵條剛煮上,元蛋哆哆嗦嗦地從裡屋出來,被他舉高高了兩次,屋子裡全是元蛋興奮的叫聲。
吃過早飯後,唐母送元蛋去幼兒園,封映月三人則是先回了老家,至於楊保國那邊的貨錢,對方說回來後再給。
回到家,封映月就和唐文慧忙了起來,也不用太複雜的花樣,但組合在一起就是很好看,充分利用了不同顏色的毛線。
「好看,就這樣擺著賣,我就是不想買,看著這毛線衣和圍巾,我也想上前瞅瞅。」
唐二嫂摸了摸那兩件小毛線衣說道。
春芬也連連點頭。
「那就好。」
封映月又把這圍巾和毛線衣的織法寫了下來,唐文生跟著謄抄在一個新冊子上,到時候誰要,他就現場再謄抄一份撕下來給對方就成了。
等唐文生他們再去縣裡的時候,封映月就沒去了。
隊裡有人家辦喜事兒,她要去給新娘子化妝。
等唐文生他們再回來時,已經是八天後了。
二人瞧著像要飯的,回到家唐父就趕緊把牛車卸下,讓大牛迴圈吃草,「我覺得大牛都瘦了。」
正在洗臉的唐文生聞言看過去,「爹,您也看看我和二哥,比大牛還瘦得厲害。」
「怎麼弄成這樣?」
封映月心疼地問道。
「走得遠,換洗衣服也沒帶,吃飯在老鄉家給錢吃,睡覺也不敢睡得太熟,這兜裡揣著錢,不踏實。」
唐文生撓了撓脖子,還是覺得不得勁兒,「我想洗澡。」
「文慧已經在燒水了,」封映月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已經很髒了,「先吃飯吧。」
他們正準備吃晚飯呢,二人回來正好趕上了。
唐二哥累得不怎麼想說話,一直到吃了飯,洗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