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孩子娘久久沒去地裡,孩子爹回來一看,才知道怎麼回事,得知是唐家兒媳婦幫了孩子後,又細細問了一番阿婆封映月的面容,接著一拍頭:「那應該是唐二伯家的,有腳踏車,又年輕漂亮,那就是唐文生現在的媳婦兒。」
因為房子臨著大路,又是一個大公社的人,男人自然是認識唐文生的。
之前唐文生騎車回來,他瞧見過幾次,而且喝喜酒的時候,他們家也去了的。
「哎喲,我還真沒認出來!」
他媳婦兒一拍頭,「我還去了筒子樓那邊吃飯呢!這次可真得感謝人家。」
不說被偷娃娃,就是著涼生一場病,爹孃都是心疼的啊。
這家人姓陳,男人叫陳大力,父母去世後就分了家,一家三口過著日子,地裡忙,又怕孩子曬著、冷著,所以一般都會把孩子放在家裡。
這麼做的人不少,有些孩子還會被綁在木凳上或者是柱子上,要是家裡有人看孩子,也不會這麼做了。
封映月回到筒子樓,先把菜提回家,然後提著木桶到一樓洗水池打了水,接著把腳踏車擦乾淨。
順帶和王大嫂她們說了說話。
晚上炒的冬瓜片,白菜湯還有涼拌燒辣椒。
吃飯時,封映月就提起那個孩子:「我一問那阿婆才知道,好些孩子都是這麼長大的。」
「是這樣,」唐文生點頭,「你說的那家姓陳,男人叫陳大力,比我大兩歲,小時候去公社念書,就要路過他們老屋後面,他人大一些,也護著我們幾個小的,不過他沒念幾年就沒去了,我們也漸漸生疏起來。
「但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家是來了的。」
一聽陳大力這個名字,封映月就覺得熟悉,再聽這話,便想起來了:「我記得他們隨了三毛。」
「對,」唐文生點頭,「他們家老人已經去世,目前來說沒有什麼事辦,以後我們再還這份情。」
結果第二天,唐文慧就背著菜來了:「這是陳大哥一大早送到家裡的,說是感謝你昨天幫了他們家大忙,對了,還有好幾位姐妹想要我這樣的頭繩,五分錢能做嗎?」
封映月幫著她把背簍放下來,聞言有活兒做,又驚又喜:「都說了舉手之勞了,咋還送菜去呢。」
「二哥二嫂也婉拒了,可陳家大哥放下背簍就走了,叫都叫不住。」唐文慧接過她遞過來的溫開水,喝完後笑道。
再說那頭繩的事兒,封映月問有多少人。
「六個,四個人已經給了錢了。」唐文慧把錢拿出來。
這要是都給了,那就是三毛。
別看少,其實有賺的。
封映月把鉤針拿出來,當著唐文慧的面,十幾分鐘就鉤了一個出來:「瞧明白沒?」
唐文慧一愣:「我?」
「對啊,我再來一遍,你仔細瞧著。」這一次封映月放慢了動作,唐文慧懷著喜悅認真看著,最後她點頭。
「我好像會了。」
封映月直接把鉤針和毛線給她。
「那你來一個。」
唐文慧也不扭捏,雖然手速慢了許多,鉤出來的頭繩也有些鬆垮,但形出來了呀!
「好好學,回去請二哥給你做一個這樣的鉤針,二嫂要是有興趣,就拉著她一起,然後找合適的機會,對的人,做一點小東西。」
唐文慧連連點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三嫂,你咋啥都教我啊。」
「又不是啥稀罕東西,弄著玩兒的,能換一些錢,那就更好了。」
封映月笑著把隊裡那幾個姑娘的頭繩全部鉤了出來,又讓唐文慧在家再練一下,她出門一趟。
其實就是去農貿市場買菜,昨兒回老家的時候,看見油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