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下雨了,就是天冷,這臉也乾巴巴的,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是一個樣兒。
家裡擦臉的正好用完了,封映月牽著元蛋和她們一道出門。
商樓的東西其實就那麼幾樣,而且都是要用票的,大人們屢見不鮮,可孩子們卻激動,緊緊地牽著大人的手,不停地東張西望。
要是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互相還會使個眼色什麼的,然後捂嘴偷笑。
元蛋已經嘿嘿笑了好幾次了,封映月彎下腰將人抱起:「笑什麼呢?」
「娘,看那個。」
他趴在封映月耳朵邊上低聲道。
封映月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原來是一位青年正在試那個擦粉,少有男人會這麼做,所以引得人瞧。
青年倒是不管他人的目光,認認真真挑選後,選了三盒:「麻煩給我一支筆,還有一張乾淨的紙。」
「好的。」
那人把紙筆給他。
青年笑著寫下一行話。
旁人好奇地湊過去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原來是送給心上人的。」
青年微微一笑:「是我媳婦兒。」
王嬸子眯起眼看了那人一會兒後,拉著趙大嫂和封映月道:「這個人就是接了老李工作的那位的姐夫,叫什麼來著……」
她忘記名字了。
封映月只知道那個接了李叔工作的人是誰,他姐夫,自己並不認識。
趙大嫂撓了撓頭後低聲道:「徐向山?」
「對對對!」
王嬸子連連點頭,「就是這個人!」
「還真疼媳婦兒,」趙大嫂感慨了一句,「就我們家那個,要是讓他想到送我這些,我可真是睡著了都能笑出聲!」
「誰說不是呢。」王嬸子也點頭。
封映月沒接話,不過她也覺得唐文生不會買這些,他比較喜歡買別的。
結果傍晚唐文生回來時,就在她面前拿出一盒東西:「說是沿海那邊的珍珠細粉,擦了潤膚膏後再上這個,氣色會顯得很好。」
封映月接過仔細看了看,不是縣城商樓那一款,這款更好一些,粉也更細,量也大多了。
「託人買的?」
唐文生點頭:「我偷摸攢下的私房錢,現在一分不剩了,所以當我沒有藏過怎麼樣?」
唐文生每個月一發工錢就全部拿了回來,說偷摸攢下的那就是他另外找的活兒或者是怎麼樣,封映月輕哼一聲,交給元蛋,讓他拿進屋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
「那就當不知道吧。」
「謝謝阿月同志。」
「也謝謝文生同志,我很喜歡。」
二人相視一笑。
趁著元蛋還沒出來,唐文生上前垂下頭吻住她的唇,在元蛋掀開麻布簾子時,他已經退開了。
元蛋只看見他娘臉有些紅,他爹倒是啥也沒發生的樣子。
「娘發燙了?」
他想起栓子哥哥發燙的時候,也是臉紅紅的。
唐文生一把抱起他:「該洗澡了。」
正好封映月燒了洗澡水,於是便抓起小傢伙一道去了一樓。
這邊的趙天看了他媳婦兒好幾眼,也不敢說話,最後輕咳一聲,一副準備好要說,卻依舊沒有說出口的樣子,讓趙大嫂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
「你有屁就放!」
趙天抬起屁股,把凳子往後挪了挪後,才道:「唐文生那小子也不知道拖誰買了個好貨回來送給弟妹,從外面買的,那可不是票的事兒,還得請人什麼的!
「你也知道你男人就這麼一點本事,所以這件事我可比不得。」
趙大嫂一聽,就想起白天在商樓瞧見的人,於是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