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開導他幾句,但劉大舅一直到吃晚飯時,興致也不是很高。
晚上休息時,唐母翻了個身,對封映月提起這個事,「你說,這兩年寄信過來的,真是他姑娘嗎?」
封映月嚇一跳,「娘,咋會這麼想?」
唐母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道:「你是不知道,我孃家有一好姐妹,也是遠嫁,本來和孃家這邊的聯絡就少,後面有幾年,更是隻有一兩封信,信裡也不回她爹孃,為啥那些年不回家看看,只是問她爹孃兄長好,讓他們保重身體。」
封映月聽得坐起身來。
唐母也跟著坐起身,「後來她哥哥不放心,就親自去了她婆家,結果才知道她早兩年前就沒了,為了讓老丈人他們不難過,所以她丈夫才冒充她,寄信過來。」
「看不出筆記嗎?」
「映月喲,我們這一代人,識字的少,大多數都是請人幫忙寫的信。」
封映月也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她現在也跟著緊張起來了,「不會真出事了吧?」
「我就是有這麼一個擔心,你想啊,她幾年不回家看父親,總有個理由吧?」
唐母遲疑道。
封映月點頭,「確實是。」
許是睡前和唐母說了那些話,夜裡封映月做夢,都夢見劉芬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精神不是很好,唐文生以為她著涼了,還想去給她買藥,結果被她拉住,「文生,你說劉芬還活著嗎?」
作者有話說:
第九十九章
唐文生一驚, 「怎麼說?」
封映月趕緊將他拉到院子最邊上,低聲說起唐母所提的那位小姐妹,剛提了個頭, 唐文生便按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這件事, 大姐在家議親那段時間,娘就再三提過不能讓大姐遠嫁, 所以提起過那位姨娘。」
封映月此時心煩意亂的,手不自覺擰巴在一起,「還記得上次大舅去看劉芬,本來以為他要好幾天才回來, 結果來回才兩天,回來臉色也不好看, 更沒提劉芬見到了沒有,你說……」
寒冬的風刺骨逼人, 二人站在院子裡, 只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唐文生攬住她的肩膀, 帶著人往灶房那邊去,「這件事交給我,你和娘安心。」
「欸, 」封映月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我去做飯,你把兩個爐子生起來。」
夫妻二人分開忙碌。
正當唐文生把爐子都生好提到堂屋門口散氣, 準備去灶房幫忙時, 元蛋起來了,他戴著封映月給他織的帽子, 屁顛顛地從東屋過來。
「爹, 昨兒不是說早上起的時候叫我一聲嗎?」
元蛋掀開木桶上的毛巾, 熱氣一下就衝上來了,他把帶來的毛巾往下一放,快速洗了個臉。
「你昨天也累著了,再說這大冷天的,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唐文生一邊往灶門裡放木塊柴,一邊回著。
元蛋把自己的洗臉毛巾掛好,又將木桶上的毛巾蓋了回去,免得待會兒唐母他們洗臉時水不夠熱。
「你們都能起來得早,我也能,也是我自己沒規劃好,城裡有電燈,看書別提多得勁兒,昨晚上看過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說著,元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在煮紅糖雞蛋的封映月聞言看向唐文生,「你也不看著點?」
「他愛看書,我還管?」唐文生忍著笑,「那不得讓他看個夠。」
「再怎麼也不能看得睡著了都不知道,」封映月說著,又讓等著幫忙的元蛋拿著擦桌子的布去堂屋。
元蛋擦桌子的時候,劉大舅起來了,唐母也剛洗完臉。
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