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人的笑聲中,元蛋沒多久就睡著了。
封映月將人抱緊,唐二嫂拿來他的小被子,蓋在元蛋身上,封映月連人帶被地抱著。
「一大早就醒了,難怪這會兒困。」唐二嫂愛憐地摸了摸元蛋的額頭。
「抱著也不是辦法,放回床上去。」
唐母怕封映月手痠。
「沒事兒,放回去容易醒,」封映月是知道元蛋這性子的,「文生過兩天休息也會回來。」
不知不覺,大夥兒的說話聲都小了,唐文慧輕聲說起這些日子她賺了多少錢,又說了有人也跟著做這個,不過樣子沒她鉤得好,所以沒多少人買。
「我也不張揚,一點小錢,問題不大。」末了後,唐文慧還說了句。
唐二哥一聽這話,眉頭就豎起來了,顯然是想起當年的事兒:「那個人如今沒在咱們公社了,也是黑了心,被他害的人可不少,我是因為老三才沒出事。」
「文生說,那個人和他有過節,當初也是衝著他去的,差一點連累了二哥。」
封映月道。
當年唐母病重,家裡缺錢,唐二哥偷偷背著山貨去換東西,結果人剛進黑市,就被人盯上,一分錢沒賣出去,還把貨給收了,更是要壓著唐二哥去剃頭遊街。
按理說,沒賣出去,那一般都不會算什麼事兒,說你兩句就是了,結果那人收了東西不說,還想侮辱唐二哥。
「老三根本就沒有惹過他!」
說起這個唐二哥就更生氣了。
「小聲點兒。」見他聲音提高,元蛋眉頭一皺,唐二嫂直接給了唐二哥一下。
唐二哥立馬壓低聲音。
「就是因為啥?就是因為當年念書的時候,有個姑娘喜歡老三,那人又喜歡那姑娘,這才恨上了老三,可老三壓根不知道那姑娘是誰,你說這算什麼事兒啊?」
「哦?還有這個事兒啊,文生沒跟我說。」封映月揚眉。
唐二嫂瞪了唐二哥一眼,唐父和唐母也跟著瞪他。
他一拍頭:「阿這個啊,這個他也不知道,是我後面打聽的哈哈哈。」
封映月倒是不計較這些,只是隨口一說,見他尷尬得要死,於是便笑著換了一個話題。
唐二哥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看得唐文慧都發笑了。
在老家的這幾天,封映月除了有些想念唐文生外,過得比筒子樓充實熱鬧。
每天早上和二嫂還有唐文慧一起做早飯,說說笑笑的很快就過去了。
上午要不就去串門,要不就是去山裡轉悠轉悠,下午呢在家坐著教唐文慧鉤線,或者是陪元蛋玩遊戲。
晚上吃過飯,一家人坐在火堆旁,聽老人說起他們年輕時候發生的趣事兒,又或者是聽他們提起唐文生小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
「娘,之前喬思雨在的時候,我就說家裡一點都不像個家,一點也不親密,三哥也不愛回家,現在您瞧瞧,這才是三哥喜歡的人,也是真正過日子的人,真好啊。」
唐文生回來這天還提著一隻洋雞,回來後唐父燒水,唐二哥殺雞。
看著和封映月說說笑笑的唐文生,唐文慧對唐母感慨道。
「是啊,以前是我錯了,」唐母嘆氣,「不提這個,你說說你和南泉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唐文慧反問。
唐母笑眯眯地看著她:「這些日子來得可有些勤快,還經常和你二哥一到去背柴,家裡有點活兒也過來幫忙,你說怎麼回事?」
唐文慧臉一紅,關於章南泉喜歡她的事兒,還是章淑芬說漏了嘴,她還真沒感覺到。
章淑芬呢因為在這邊說漏了,所以回去後很心虛,被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