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嬸子放下桶,笑看著她道:「快去洗吧。」
「我?」
封映月指了指自己。
「是啊,小唐在外面等你。」
嬸子這話立馬讓封映月明白這熱水是怎麼來的了,她紅著臉道了謝。這一桶熱水還挺重,但她打小也不是嬌生慣養的主兒,吃過的苦不少,雖然沒像嬸子那麼提起,但也沒晃得太厲害。
等她洗好從隔間出來時,那嬸子還沒走,正在水池那洗衣服,此時臺上放著一盞煤油燈照亮。
「謝謝嬸子。」封映月把兩木桶用清水洗乾淨,正準備問嬸子住哪一樓她把木桶送過去時,嬸子攔住她。
「我姑娘一會兒就過來打水,你別忙了,趕緊回去吧。」
嬸子那略帶曖昧的笑,讓封映月再次道謝後,提著自己的木桶出去了。
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封映月沒想到唐文生還在樓梯間那等自己。
而且對方還提著一盞煤油燈。
「走吧。」
唐文生想接過她手裡裝著衣服的木桶,封映月表示不重,沒給他。
「剛才送水進來的是劉三嬸……」
唐文生側身讓她走前面,自己在後面提著煤油燈,然後說起方才送熱水的那嬸子。
「也是我忘記了。」說起這個封映月就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沒想到這個。」
唐文生說。
有點解圍的意思了。
封映月聞言側頭看了看他,對上對方的眼神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劉三嬸家有多餘的熱水?」
唐文生見此笑了笑:「劉三叔這個月是中班,劉三嬸習慣備熱水。」
「這樣啊,」封映月順著後面的煤油燈光繼續爬樓,筒子樓還沒牽電線,況且現在很少有安裝電燈的樓梯間,「那待會兒我燒好熱水送過去。」
「不用,我給了幾塊木柴。」
「木柴?」
封映月有些驚訝,這裡還能用木柴?那桌子下放著的不都是蜂窩煤啥的嗎?
聽出她的疑問,唐文生解釋道:「蜂窩煤貴一點,木柴便宜好用,所以家家戶戶也備著有。」
「這樣啊……」
封映月點頭表示明白了。
到了五樓,封映月提著木桶說要去洗衣服,唐文生把煤油燈放在臺邊上,回去拿了一塊皂角膏過來,除此之外還有一把豬鬃木柄牙刷,一盒牙粉,以及一個木杯。
封映月不得感慨這人實在是細心。
見她盯著那些沒說話,唐文生頓了頓道:「都是我買來備用的。」
言下之意都是乾淨的。
封映月笑道:「謝謝。」
見她不像不會用的樣子,唐文生便沒再多說。
「你我之間不用客氣。」唐文生手裡還提著一木桶,他過來打水回去燒。
聞言,封映月一愣,側頭去看他,卻見對方打了水後便提回去了。
文中對男主父親的描寫並不多,她記得兩點。
第一點,男主父親與他的關係並不怎麼親近,與繼母的關係也並不融洽,二人一直是分床睡,知道二人沒圓房時,唐家人還氣了一陣,但繼母說是因為對方不行……
第二點,結婚沒多久,男主父親為廠裡辦事,然後意外死亡了。
比起惡毒蹦躂了許久的繼母,男主父親更像是工具人,他的作用就是留下筒子樓的房子以及死後廠裡賠償的安身錢。
拿著豬鬃牙刷蘸取牙粉的封映月,想到唐文生未來會發生的事兒微微皺起了秀眉……
等她洗漱好,又把衣服洗乾淨後,封映月隨著燕子的娘,也就是張大嫂去樓頂晾好衣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