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哭著跑回來,說和別人搶毽子被推了一把,摔地上了。
趙大嫂拉著她就去找那孩子的長輩理論去了。
等母女二人回來時,封映月正在掃地,見囡囡眉開眼笑的樣子,便笑問道:「沒事兒了?」
「沒事兒,」趙大嫂擺了擺手,「孩子小打小鬧,不過這種情況我也得跟他娘說一句,萬一後面一見到我家囡囡就欺負,那可不成的。」
「這是對的,」封映月蹲下身摸了摸囡囡髒兮兮的小臉,仔細瞧,發現挨著耳朵的地方還有一點點破皮,應該是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擦到的。
趙大嫂自然也發現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氣呼呼地去找對方家長。
誰家的孩子不是寶啊。
唐文生傍晚回來的時候,給封映月帶了一包米花糖回來。
「路過供銷社的時候看見了,就買了一包。」
他道。
封映月笑著開啟紙包,裡面的米花糖淡黃色,是一塊長方形狀,她將其切成幾塊,等唐文生洗了手進來,便與對方分著吃。
微甜,很有嚼勁。
期間封映月說起今兒吃席的事,唐文生笑道:「我回來時碰見鄭叔,他還塞給了我一把糖。」
說著,又從兜裡抓出一把糖來。
「我覺得他們買的喜糖還挺好吃,供銷社那都沒有。」
本來還想去供銷社買點回老家呢。
「我明兒向鄭叔打聽打聽,是從哪買的。」
唐文生應著。
「買回去給爹孃他們嘗嘗,」封映月說。
「好。」
唐文生笑看著她,問起今天在運輸隊過得怎麼樣,封映月說完後,也會問問他在紙廠有沒有什麼趣事兒。
就是這麼幾句家常話,卻讓他們越發熟悉對方,晚上睡覺時,封映月也沒有那麼戒備了,幾乎每晚都是倒床就睡。
早上唐文生起早居多,他會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出去,洗漱,做早飯等。
不說趙大嫂羨慕,這筒子樓好些人都羨慕封映月。
「瞧瞧五樓那家的小媳婦兒,那日子過得多好啊!」
一群人坐在壩子裡說話時,一個嬸子就提起了封映月。
「可不,」趙大嫂就在其中,她滿臉羨慕道,「人家小唐同志,每天都會幫著做飯,打水啥的含不含胡,再看看我家那個,回家就是大爺!就差我把飯菜遞到他嘴邊了!」
「是啊,我那口子也是這樣!」
「我也不貪啥,能幫我洗洗菜啥的,我就心滿意足咯。」
這話逗笑了不少人,也有些嬸子見不得封映月和唐文生那樣子。
這不,李嬸子聽到她們談論啥後,立馬湊過來道:「但凡心疼自己的男人,都不會讓他做一點家務事兒,就說我家那口子,在外面賺錢養家,每天辛苦得很,我哪裡捨得他回家再幫忙做事兒哦!」
「李嬸兒,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家兩口子感情好,怎麼高興怎麼來嘛。」
「是啊,是啊。」
「用老話說,男人回家還幫著做飯,那就是怕媳婦兒!沒出息!」
李嬸子見她們不同意自己的話,立馬搬出「大道理」來。
趙大嫂不樂意聽李嬸子酸言酸語的,王大嫂就更不樂意了,因為她男人就是筒子樓裡出了名的怕媳婦兒。
唐文生回來時,就聽見李嬸子和王大嫂在壩子裡吵架,周圍圍了不少人。
他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加上這二人時不時就會來這麼一出,所以便上樓去了。
今天封映月要晚一些回來,他得把飯菜做好,這樣對方回家就能吃飯。
本來還想去接她的,可早上封映月和他分開始,便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