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惜玉怔大了眼,魏陵頓了頓,眼神掠過她的面容,淡淡道:「好生對待,母親一番好意,莫叫她寒了心。」
嚴塵領命,走到那位姑娘身前,道:「聽清楚了?回去復命罷。」
還在淚流的姑娘還來不及止住淚水,便被嚴塵帶來的兩名侍衛前後架起,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車廂內,因方才的小插曲,謝惜玉這才得到空隙,逃似的從魏陵身上下去。
他乜她一眼,幽幽道:「不想讓人看到你,就上來。」
立在馬車旁的侍衛得到命令,掀起了車簾。
半晌,一道頎長偉岸的身影從車廂內颯颯落地,懷中還抱著一個整張臉埋在他胸膛前的姑娘。
少女墨發披散垂落,耳尖隱隱泛紅,嬌小的身子緊緊貼在男人身前,雪腮微露,看不清容貌,卻也難掩仙姿昳色。
魏國公府松茂堂。
宋錦與魏國公魏之翟爭執了一番,才把他氣走,正坐著抿茶緩緩火氣。
倏然,一條白花花的物體擲到她的眼前,順著煙藍裙裾滑落至腳邊。
莊姑姑驚駭不已,忙上前看去,看清是何之後,登時眼如銅鈴:「殿,殿下!!」
莊姑姑一腳將那隻斷肢踢開,心裡惶惶不安。
宋錦端坐在主位上,臉色煞白。
正在這時,一道黑影將一名女子丟入堂內,頃刻便無影無蹤。
堂內,一名面白如紙,髮髻凌亂的女子捂住右邊斷臂哭得淚如泉湧。
「長公主,求長公主開恩!」
香蕊忍著巨痛,半邊身子伏下,以額貼地求饒。
莊姑姑見此,一臉為難看向宋錦:「這可是……」
宋錦五指緊緊按住桌角,冷聲道:「他這是在警告本宮手伸太長了。」旋即冰冷的視線如刀子般落在香蕊身上,斥道:「廢物東西!這就是你說的保證攝政王看到你必定迷得神魂顛倒?」
香蕊是露香樓內花重金調教出來的頭牌,模樣身段俱是是萬裡挑一的,多少達官顯貴一擲千金只為博得紅顏一笑,且一直保留處子之身,便是有朝一日尋著機會接近魏陵。
為了今日,她籌劃了那麼久。
竟叫她這樣白白浪費掉!
香蕊疼得嘴唇發白,悽然淚下:「長公主,奴家連桓王殿下的衣角都沒見到!您讓奴家如何勾引?」
莊姑姑怒斥:「放肆!」
香蕊瑟縮,遂為將功補過把魏陵交代的那些話一一稟告了宋錦,這才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莊姑姑吩咐下人將她抬了出去。
松茂堂沒了外人,宋錦臉上烏雲密佈,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這個魏雲詰,在國公府布滿了他的眼線,而本宮想安插人手去桓王府簡直難如登天!」
莊姑姑道:「香蕊說攝政王身邊有了女人,殿下可覺得是真的?」
宋錦嗤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入夜,謝惜玉被魏陵抱著進了王府。
因她全程將臉埋在魏陵的懷內,不知自己要被他安置在哪,等感覺自己落座在軟榻上,這才敢悄悄抬起臉。
她偷偷摸摸打量四周,確定四下沒人後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謝姑娘在和本王偷情?」
室內響起低沉涼薄的嗓音。
謝惜玉這才記起魏陵還在,紅著臉,反應極大,聲音卻低低弱弱:「胡說八道!我,我清清白白!!」
魏陵挺拔的身影籠罩在她嬌小的身軀上,靜默看了她半晌。
「裙子掀開。」
謝惜玉愣住,以為自己沒聽清,問:「什麼?」
魏陵抿唇,撩袍坐在她身側,抬手將她鵝黃色裙裾掀起,很快便露出一雙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