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徹底沒脾氣了,連說話都不高興跟她說話了,丟下一句,「我走,行了吧?」
隨後好像看她一眼都嫌煩,跑去倉庫待著了。
梅朵倒是笑笑跟她說抱歉,「他就那樣的人,你別介意啊。」
桑瀾初沒介意也沒放在心上,笑容很隨和的和梅朵說著話。
梅朵其實也好奇她一連三天都來這到底想幹什麼,就問:「瀾初,你是有話要和我們說?」
「沒啊,我就是過來玩玩。」
這一次,桑瀾初故意待了很久才走,比前兩天加起來的時間還要長。
黃山最後不耐煩了,過來兇巴巴的轟她走了。
桑瀾初沒有走遠,她的車停在路口,特意在等著什麼。
像是算準了黃山和梅朵一定會說些什麼,她等了大約三十分鐘,又驅車回了頭。
黃山和梅朵兩人果然在辦公室裡說著話,一見她的人,黃山眼睛一瞪,「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桑瀾初說:「哦,我忽然想起來,我掉了一個東西在你這。」
說著,她蹲下,把那隻藏好的錄筆音拿了出來。
「喏,就是這個。」
黃山和梅朵一怔,神色狐疑。
桑瀾初拔了筆帽唰唰在他桌上的日曆本上寫了幾個字。
她彎唇淺淺一笑,說的話也跟真的似的。
「瞧,真是筆,不用緊張。」
第139章 兩個他,都是他
桑瀾初的人和車再次消失在院門外,黃山和梅朵這次心裡卻沒那麼鬆快了。
「她剛剛是什麼意思啊?」
黃山神情還有些發怔,他蹲到剛才桑瀾初蹲的地方,往牆角落裡看了看。
他還是懷疑,「她真把鋼筆掉這兒了?」
梅朵上前把他拉起來,「算了,她要是真想知道什麼,我們怕是也不能瞞多久。」
「你說她這三天天天來,是不是就是故意的?」黃山叨咕兩句,「她心眼兒還挺多。」
梅朵倒是不太同意,「誰叫你們瞞著她?換作我,我比她做得還過分呢。」
黃山哼哼著嘀咕道:「你們女人就是心狠啊!」
他被梅朵撕了耳朵
桑瀾初的車停在路口。
她把車熄了火,坐在駕駛位上盯著手裡那支錄音筆看。
直到手心出了點汗,她茫然又猶豫的神情才漸漸回籠。她把錄音筆擰開,戴上耳機,按了筆上的播放鍵。
這支錄筆音可以連續錄音二十幾個小時,耳機裡剛開始只是一陣滋啦聲,隨後是關門聲,應該是昨天下午她走後不久,黃山也走了。
時間到了今早,桑瀾初按著快進鍵,一直到四十分鐘以前,她的手停了下來。
耳機裡響起黃山和梅朵的說話聲。
黃山應該是被她接連三天的造訪搞得十分不耐煩和一肚子的氣,她一走,他就和梅朵抱怨,「這個桑瀾初怎麼跟牛皮糖似的啊,甩都甩不掉。」
梅朵說:「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其實就是想問周十的事,但她又不明說。我猜啊,要是咱們不和她說實話,她估計明天還得來。」
黃山沒好氣地說:「她以前那樣壞,給周十的都是假地址,我還陪他一起去找她了,誰知道她就是隨手瞎寫的!現在又找他幹什麼?」
他似乎越說越生氣,「當年她那個未婚夫還找人打我和周十,我就說嘛,總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原來七年前就見過了!我現在想想,他和桑瀾初肯定是一夥兒的!」
「你別亂猜,桑瀾初不是那樣的人,我覺得她可能已經找了周十挺久了,或許她也挺自責的。」梅朵說。
「本來就應該怪她,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