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陸崇十的痛點上了,桑瀾初不就是已經忘了周十嗎?
陸崇十薄唇緊抿,轟林駱走,「你可以走了。」
林駱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最近你是不是和蕭景文鬥得厲害?我聽說他那侄子,叫什麼來著的,好像和那個桑瀾初有婚約,你可別搞出個大新聞來。」
陸崇十靠在床靠背上,眼眸微眯,「你聽誰說的?」
林駱攤手,「還能是誰?你也知道我媽那人,她們那些貴婦圈裡什麼八卦事不知道?我也是聽她提了一嘴。」
他挑挑眉,「我媽可是桑瀾初的粉絲。」
陸崇十面無表情繼續轟他走,「說完了?出去把門帶上。」似乎壓根就沒把這個小道訊息聽近耳朵裡。
林駱氣結,走人了。
第四天的午後,陸崇十不想再躺床上打點滴了,不顧林駱的阻攔就要下床去。
林駱從沒見過他這麼不配合的病人,「陸崇十,你需要靜養明不明白?你真想英年早逝啊?」
陸崇十回他,「我好了。」
「你好個屁!」
林駱擼起袖子就想上來把他摁回床上,「今天必須輸液!」
陸崇十真挺虛的,平時林駱哪裡打得過他,現在卻一把被林駱摁坐在床沿上。
他剛要發火,陳峰上樓來了,「陸總,桑小姐來了。」
陸崇十眼睫微動,抓著林駱胳膊的手收回來,自個掀開被子又躺回了床上。
他伸出一隻手,淡淡瞥了眼林駱,「愣什麼?給我輸液。」
林駱:「」
真有你的陸崇十,林駱嘖了一聲,下手重了不少,「真服了你啊陸公子。」
桑瀾初在家歇了兩天腳踝基本消腫了,她並沒忘記要來探望陸崇十這事。
被傭人領著上樓來,還沒進房間,她就看見了躺床上打著點滴,瞧著很虛弱的陸崇十。
陳峰和林駱靜悄悄出去了,走前還跟她眼神示意陸崇十剛睡著。
桑瀾初輕輕掩上門,走了過來。
她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睡著」的陸崇十。
他的睫毛很長很密,鼻子高挺,下頜線也很完美。但他的面色有些蒼白,薄唇好像也失了些血色。
即使這樣的病容,他也是好看的,英俊的。
視線再移到擱在被子上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很乾淨,像是彈鋼琴的手。
但現在他的手背上多了幾個針孔,針孔邊緣還有了淤青,想必這些天他打點滴很頻繁。
桑瀾初看著看著,腦海里又閃過當初周十閉眼躺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她心裡浮上幾分澀意,眼裡也有些澀。
他這樣子,她竟然覺得有些像周十。
她傾身過去,一根綿軟細白的手指輕輕觸上他的臉。
沿著他的眉毛,他的鼻子,再到他的薄唇,他的下巴,手指一路輕輕描繪。
她以為他在睡著,所以目光是貪婪的分辨和尋找。
陸崇十臉上酥酥癢癢的,她指尖帶著香味縈繞在他的鼻間。
她似乎起身了,俯身下來了。
陸崇十側身,伸出那隻沒打點滴的手,一把勾上她的腰,讓她撲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切發生在頃刻間。
桑瀾初被嚇了一跳,美眸都睜圓了。
「你你」
陸崇十大掌貼著她的背,沒讓她起身,黑眸裡似乎洶湧著什麼。
「我好看嗎?」他說。
桑瀾初臉上閃過幾分羞赧,是被他逮住她偷偷看他的一點尷尬和含羞。
她顧及著他另外一隻扎著針輸液的手,只是輕輕推他,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