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還是當年桑乘風給她置辦的,不過她名下也就只剩這一套了,別的都賣了。
這些年她拆東牆補西牆,賣房賣珠寶再加上拍戲的薪酬,替桑乘風還了一些公司的債務。
如今的她雖然是那些豪門圈子裡小姐少爺們口中家族沒落的落魄千金,但她很滿足。
生活還算過得去,她混得也挺好。這麼些年摸爬滾打,至少她在娛樂圈裡也算是一個名聲很響的人物了,說是女明星中的頂流也不為過。
在這個大染缸的圈子裡,沒人知道她曾經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會有人再嘲笑她落魄。
就這樣,挺好的。
桑瀾初泡在浴缸裡,她身子沉下去,讓水淹沒了她的頭尖。
她時常這樣,想體驗一下死的感覺,她想知道周十死時,會不會也是這般痛苦。
眼淚和渾濁的水混在一起,肺裡的氧氣已經用盡,她一下從水裡出來,臉色是白的。
手邊的電話響了,她接起。
「餵?」
「瀾初,你準備一下,明天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是許久不聯絡的綦藍。
桑瀾初輕笑了一聲,是滿不在意的,「我還沒恭喜綦影后您復出呢,你和我一起露面,就不怕別人挖出你和我的關係?」
綦藍聲音平穩,似乎也不在意自己女兒的譏諷。
「聽說你在爭《殤城》女一的戲份,我就是通知你,去不去隨你。」
第70章 夜晚的火星兒
綦藍不愧是生她的人,也摸準了她的性子。
在第二天桑瀾初還在糾結要不要去參加那個宴會時,綦藍就派了個不速之客來。
下午兩點,門鈴響了。
桑瀾初本以為是梁超凡,她也沒看貓眼,直接開了門。
她臉上正敷著面膜,一見到門外的人,她立即扯下面膜,冷眼問道:「你怎麼上來的?」
這裡是高檔小區,私密性極好,沒有門卡刷電梯,是上不來的,而且電梯只會在指定樓層停下。
蕭煜今天穿得很正式,白襯衫深色西裝配領結,那一頭稍長的頭髮也剪短了,梳個大背頭,一絲不苟。
他臉上掛著笑,彷彿昨天和桑瀾初鬧的那點兒不愉快根本沒發生似的。
「這點兒小事還難得倒我?和門衛小哥說一聲不就行了。」
怕是又拿錢砸人了,一貫的作風,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改。
桑瀾初只把門開了條縫,不讓他進,「你來做什麼?」
她的冷淡疏離蕭煜已經習慣了,反正從好多年前起,他在她面前就厚臉皮慣了。
他稍一用力就推開門自顧自地進去,「你是我未婚妻,我為什麼不能來?」
桑瀾初也懶得和他爭辯,把扯下的面膜扔進垃圾桶,並不想搭理他,「那你就好好待著吧。」
她進了臥室,關門上鎖,一氣呵成。
蕭煜可是帶著任務來的,他拍拍門,「瀾初,是綦姨叫我來的。」
綦藍叫他來,肯定是晚上宴會的事了。
桑瀾初問他:「她還說什麼了?「
「那倒沒有。」蕭煜倚在門框上,「晚禮服都給你備好了,在我車上。」
綦藍趕鴨子上架的本事還真有一套,桑瀾初氣兒不太順,又聽蕭煜討人嫌地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今晚可是一個機會,來的人可不止你們那個圈子裡的小人物,對你有利無弊。」
他抬手看了看錶,「我在樓下等你,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
臨走前,他頗欠揍地又說了句,「對了,我是你今晚的男伴。」
既然連蕭煜都參加,怕是今晚的晚宴的確不僅僅是娛樂圈人之間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