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組長剛說完,就有家屬舉起手了,「楊組長,你們也沒安排咱們去收拾小菜地啊?」
「什麼都需要我安排?」
楊組長眉頭一皺,聲音嚴肅,「什麼叫雜工?屬於後勤部所有的活兒,都是雜工眼裡的活兒!小菜地是我們的心血,能為咱們節約不少錢!」
那家屬臉一紅,默默把手放下了。
「杜月蘭同志來的第三天,把地下網子也補上了,這個網破了我們幾個都沒注意,但她卻發現了,沒有跟我們報備,她直接弄好了,也是我們後來檢查衛生的時候,發現網子上有新補的痕跡。」
所有人都看向杜月蘭。
杜月蘭臉紅紅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乾巴巴地站在那受人注視。
「第四天,杜月蘭同志重複了第一天的活兒,她沒有因為馬上要走,就隨隨便便幹,讓第二天來的人慢慢打掃,」楊組長露出一點笑,「如果後面的人,一直像杜月蘭同志這樣,四天一個輪迴地打掃,就一定能保持整潔到最後一天,但可惜,後面的人都沒有做到。」
「甚至,」楊組長合上本子收起來,掃了其中兩個人一眼,「還有人私下送我東西,讓我開後門!」
這話一出,領導的眼神都變了。
杜月蘭夫婦也忍不住看向旁邊的那幾個人。
誰心裡有鬼,一眼就能看出來。
領導惡狠狠地瞪了那兩個男同志一眼,沒辦法,女同志是他們的家屬,男同志是自己的手下,那不得瞪自己手裡的人?
楊組長並沒有因為說了杜月蘭的表現就停下,她再次翻開小本子,把接下來的女同志表現都說了一番。
可以說沒有一個和杜月蘭一樣勤快愛乾淨的,不是想走後門,就是一心想要抱團,如果沒有杜月蘭這個先列,她們幾個的活兒也都差不多,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但是心眼子太多了。
反而襯托出杜月蘭兩口子老老實實的。
於是在幾人的襯託下,杜月蘭成功留下了。
其餘人也沒有什麼不滿意,不過臨走前都回頭看了杜月蘭好幾眼。
長得這麼好看,原本以為是花架子,結果這麼厲害?
「來,我們談談月錢。」
楊組長對杜月蘭招了招手,杜月蘭趕緊跟上。
溫慶平就在外面等她。
領導背著手笑看著他,「好福氣啊,娶了這麼個好媳婦兒。」
「那是,」溫慶平一臉得意,小虎牙都露出來了,「我可以花了好久才把她娶回家的。」
「看你那嘚瑟樣,」領導嘖了一聲,「行了,我還有事兒。」
說完便背著手悠哉哉地走了。
杜月蘭從裡面出來時臉上全是笑,她與溫慶平並肩出了運輸隊,「我下午過來就正式幹活兒了,一個月十三塊錢,包早、午飯,補貼的油票三張,米票兩張,肉票兩斤的一張,如果單位過年什麼的,補貼票還會更多。」
「還不錯,」溫慶平也高興,「我就說你穩了,你還不信。」
「現在信了,」杜月蘭美滋滋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我也是有單位的人了。」
「是啊,那得慶祝,中午我做紅燒肉給你吃。」
「紅燒魚吧,我想吃紅燒魚。」
「行。」
從那天以後,杜月蘭就在運輸隊後勤部做了雜工。
之前老張就聽說她做肉醬不錯,在看過她切菜的手法後,便知道這人能接自己的位置。
所以時常讓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