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溫父,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溫母他們不在家的那一個月讓他發現,陪伴自己的好像只有老伴兒和孩子們。
而他的姐姐姐夫有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溫母帶著溫慶富敲開了溫大姑的家門。
開門的是小華。
「叫你奶奶出來,就說我們來還錢。」
溫母揚了揚下巴。
杜月蘭和溫慶美他們站在院門口往那邊看。
小華趕緊進屋叫溫大姑,溫大姑剛起來不久,正在和溫姑父罵溫母他們呢,就聽到她來還錢的話。
溫大姑磨了磨牙,「還真來了。」
說完也出去了,她面無表情地和溫母對視,「錢呢?」
溫母從兜裡掏出一把錢,當著溫大姑的面數著,中間還數錯了兩次,被溫慶富提醒了。
「這還給你們多加了五毛錢的利,以後咱們兩清了。」
說完,溫母就把錢塞到了溫大姑手裡,轉身就要走。
溫大姑那叫一個氣啊,還錢就算了,還給了利?那意思不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那可是她的親弟弟,可不能這樣!
「我不要這個!」
溫大姑把那五毛錢丟了過去。
溫母哎呀一聲,彎下腰撿起來後又給溫大姑丟了過去。
二人就這麼你罵一句,我說一句,手裡不停地來回丟著那五毛錢。
溫慶富在一旁都不知道攔著誰好點。
杜月蘭剛開始還沒看清楚她們在丟什麼,直到溫慶嬌說:「第一次看見把錢這麼丟來丟去的。」
「丟的是錢的?」
杜月蘭驚訝。
「對,」溫慶強踮著腳看,「現在那錢在她們眼裡不是錢,是仇。」
杜月蘭幾人悶聲笑。
眼瞅著溫大姑和溫母丟來丟去,都快挪到家門口了,溫慶林和溫慶富一個拉著一個,把人分開了。
至於那錢。
誰也沒要。
溫慶強輕咳一聲,把錢撿起來後對杜月蘭她們道:「改天我去供銷社買糖給大家分著吃。」
五毛錢呢,能買好多了。
自那天后,溫大姑夫婦和溫母夫婦遇上了,也不會說話。
關係倒是比溫父和溫二伯的還要差些。
溫二伯得知姐姐和弟弟鬧掰後,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溫大姑他們倒是經常去溫二伯家罵溫父和溫母。
這日天氣不錯,杜月蘭把冬天的衣服和鞋子拿出來曬,又把被子翻出來,剛弄完劉思諾就上門來了。
她提著一籃子鴨腳板,「我早上去挖的,太多了,給你送點過來。」
杜月蘭笑眯眯地接過放好,見劉思諾衣襟上掛著潘紅果繡的手帕,她笑意更深。
「我還是有點不甘心,所以就讓我哥打聽打聽,到底是什麼情況。」
劉思諾坐下後說。
「你大哥沒生氣?」
「還好,他說嚴國安人挺不錯,又和我們一個生產隊,」劉思諾捧著臉,「所以幫我打聽。」
「你啊,之前還說沒動什麼心思,只是覺得他人不錯,」杜月蘭在她對面坐下,「現在倒是掛了不少心思在他身上了。」
「可能是不甘心吧。」
劉思諾笑了笑。
「過兩天隊裡有一個婆婆過八十大壽,你到時候也去沾沾福氣吧。」
這也是老傳統了,長壽的老人過壽,不管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