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伯自然看見了溫母,他眉頭一皺,但沒說難聽的話。
「他二伯,他姑怎麼樣了?」
溫大舅搓了搓手問道。
「說是氣狠了,把內臟都氣破了!」
溫慶平等人一愣,溫母更是嚇得渾身發抖。
「是指消化內血管破裂吧?」
溫慶平猶豫了一下後道。
「對對對,」溫二伯點頭,「大夫就是這麼說的,再嚴重點就得送到縣醫院去了!」
說完又看向躲在杜月蘭身後的溫母,「我看弟妹暫時別進去了,姐夫和老三都在裡面呢,老三這會氣得很,我怕到時候動手。」
溫母聞言轉身就往來時的路走去,溫大舅哎呀一聲,上前把人拉住,「你走什麼?」
「我不走會被他打死的!」
溫母哭道。
「不準哭!」
溫大舅呵斥道,「我在這,他不會打的!」
溫母擦了擦眼淚,被溫大舅訓得和孩子一樣。
杜月蘭看了好幾眼,這才往溫慶平那邊走去,「二伯,大夫怎麼說?」
「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吃藥,在休養一段時間看,以後不能再氣了,不然就得送縣醫院看,這邊治不了。」
溫二伯說。
溫慶平想了想跟杜月蘭道,「看著點娘,我和舅舅進去看看。」
「好。」
杜月蘭點頭。
溫二伯是出來買饅頭的,所以跟溫慶平他們說了話後,便往國營飯店去了。
溫母一直埋著頭,等對方走遠了後,才拉著杜月蘭道:「咱們去旁邊站著吧,別在這。」
不然溫父一出來就能看見他們。
「好。」
杜月蘭便帶著她站在了衛生所的側邊。
溫母臉上的傷引起路過人的注意,溫母被看得不自在,又躲在了杜月蘭身後。
杜月蘭嘆了口氣,這人真的是又可憐又可恨。
溫父看見溫慶平和溫大舅的時候,臉上全是怒色,「你娘呢?」
溫慶平沒理他,而是來到溫大姑床前,彎下腰問道:「姑?」
「欸,」溫大姑應著,「我這次真的被你娘氣狠了,吐了好多血呢,親家大哥,我可沒有胡說八道,我都躺在這了,大夫說我內臟都破了!這是要死人的。」
「這次確實弄得太過分了。」
溫姑父也在一旁道。
「哥,她是不是在你家?」溫父直接道,「以後就讓她在你家,別回來了,不然我打不死她!」
溫大舅聞言也氣,「行啊,我給你送回去,你本事你就把她打死!我再把你打死,大不了我去吃牢飯!」
「欸,說什麼氣話,」溫大姑趕忙道,「老三你也是,給個教訓就是了,什麼打死,快別說這個話了。」
溫慶平看她精神還不錯,就知道問題不大。
「這樣,」溫大姑對溫大舅道,「讓她給我低頭認個錯,我就不計較了。」
溫大舅看向溫父,「你的意思呢?」
「聽我姐的。」
溫父深深吸了口氣,在溫大姑的眼神下說道。
「行,」溫大舅大步出了衛生所,見他出來,杜月蘭帶著溫母出去。
「舅舅。」
溫大舅點頭,看向躲躲閃閃的溫母,把在裡面的對話說給她聽。
溫母聽完後沒說話。
杜月蘭見此問道:「爹怎麼說的?」
「他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