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蘿抬頭,眸光看著後視鏡裡的齊北寒,聳聳肩,彎著眸,好似輕鬆,「有啊,不過我不能喜歡他,他也不能喜歡我。」
齊北寒面上一頓,忽而抬眸,再次在後視鏡裡視線相撞。
季青蘿只笑著,但勾起的唇角卻氤著淡淡的無可奈何。
齊北寒喉結動了下,他想應該是自己會錯意,所以他低聲又問了一句,「為什麼不能喜歡你?」
季青蘿闔了眸,輕聲說:「我們遇見的太晚了,他年底就要結婚了,我跟他不可能。」
這話說完,她似乎覺得指向性過於明確,又重新抬眸,笑眼彎彎,「大哥,剛才是騙你的啦,其實就是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敢說喜歡他,我們倆隔著很多不能跨越的東西。」
齊北寒沒再說話,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季青蘿說完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就低下頭繼續看手機,她沒再管齊北寒,反正這些話已經烙進他心裡,接下來的時間只用他自己掙扎苦惱就好了,期間只需要她時不時刺激一下他,之後事情就會順利完成,她也可以早早離開這裡,不再跟陸旻碰面。
接下來幾天,季青蘿忙了起來,因為蔣政那天得知她有播音才藝後,打定主意要培養一個新的主持人,並不再像之前那樣放養她這個關係戶,蔣政把她內推進了一檔欄目當主持人,那檔欄目組原來的一位主持人要休產假,她剛好頂替上。
欄目並不是在黃金時間,而是在下午三點半,播報每日新鮮事。
季青蘿的班本就上不長,原本只打算在編導崗位混日子,結果現在還要每天背稿子,她跟蔣政表露過自己只想過鹹魚日子,蔣政勸導未果,只讓她暫代一陣主持人,等電視臺招進新的合適主持人,她就可以繼續回到編導崗位混吃等死。
不過當主持人也有當主持人的好處,每天三點半開播,播到四點,她只需要早上把稿子背熟,然後下午兩點出發去上班,四點播完季青蘿就準時下播下班回家。
週五這天,季青蘿到點下班,想起陸旻,過了三天,也不知道他發燒好點沒,她給陸世昉發訊息。
甜菠蘿:【陸少爺,你三叔病應該好了吧?】
陸世昉秒回:【好了,第二天就去公司上班了。】
季青蘿想到那天那個吻,朝陸世昉打聽:【那天你三叔醒來有沒有什麼異樣?】
陸世昉:【沒啊,跟平常一樣,醒來就去書房辦公了。】
知道陸旻並不記得那個吻,季青蘿心放了下來。
晚上跟季家人在外面聚餐,是季瑕林聽說她被頂頭上司內推去做了主持,由幕後到臺前,又是跟季溫玉同職業,季瑕林心裡雀躍說是一家人在外面吃頓飯慶祝下。
她坐車趕往酒店,找到包廂跟季家人飯吃到一半,季瑕林端著酒杯出了包廂社交,說是隔壁包廂坐著陸旻跟其他幾位業界大佬。
季青蘿心思微動,有點想現在就偷溜走人,免得一會吃完飯出門撞見人。心思一起,季青蘿正要跟沈璃說一聲提前走人,季瑕林又去而復返,喊季青蘿,「小蘿溫玉你們跟我過去,你們副臺長也在,過去敬杯酒。」
「……」
季青蘿跟在季瑕林身後進了隔壁包廂,裡麵人也不多,就五個,個個襯衣西褲,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要數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主位上坐著的陸旻。
身上一件白色暗紋襯衣,紐扣解開了一顆,露了點鎖骨,兩道袖口也開著,往上折了一道,兩條線條漂亮的小手臂直晃晃暴露在空氣中,左手上的腕錶有點眼熟,像是季青蘿那天還回去的那塊,他周身氣場並不強勢,反倒帶著一點點鬆懈,看來這頓飯僅僅只是朋友聚會,並非商業性質。
副臺長坐在陸旻身側,季瑕林領著季青蘿跟季溫玉過去,兩人敬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