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玉憋屈又驚恐,她瞪大眼,看著季瑕林,眼裡冒著眼淚,「爸,我真的沒有推季青蘿,是她自己跳的,我怎麼可能推她,我即便再不喜歡她,我也不敢殺人的,爸。」
齊北寒冷道:「你說話能有一點可信度嗎?這麼高的岩石,那麼深的海,她跳下去不亞於自殺,她現在過得開心,前段時間還參加了明梵集團的珠寶展,她有什麼理由自殺,溫玉,你的狡辯很可笑,你現在就祈禱青蘿沒事,如果她有事,你——」
季溫玉看著齊北寒一個勁維護季青蘿,人緊緊抿著唇,情緒崩潰起來,大喊大叫,「北寒哥!你想做什麼?如果季青蘿死掉了,你想幹嘛?是不是想把我送進警察局,讓我擔一個殺人的名頭,北寒哥,我沒做就是沒做,她季青蘿就是自己想死!還有你現在是不是特難過,你喜歡的女人死了,你不跟我結婚,你也沒法跟她在一起!」
齊北寒盛怒,臉色似寒潭,「季溫玉!你還說你沒動手,我跟爸都聽見了,你剛才跟青蘿在爭執說想要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你知道我不打算跟你結婚,所以你氣憤推了她是嗎?」
季溫玉瞪著眼流著眼淚也大喊回去,「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齊北寒,你別想讓我給那個婊子賠上牢獄之災,她就是自己跳的,跟我沒關係!沒關係!」
「啪!」一道重極的巴掌聲響在季溫玉臉上,季溫玉捂著臉,仰頭看著打她的季瑕林,唇顫抖著,委屈著,沈璃忙蹲下身,抱住季溫玉,不滿地看向季瑕林。
季瑕林面色如冰,厭惡的盯著她,「季溫玉,那是你的姐姐,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從福利院收養了你,養了你十幾年,不代表你可以取代我女兒的位置,你剛才罵她婊子,你心裡到底有沒有一點對她的尊重!如果小蘿今天因為你出了什麼事,不用北寒把你送進監獄,我也會親自動手!」
季溫玉一個勁地哭,沈璃抱著她,低聲安撫著她。
救援隊很快來了,在靠近岩石那邊海域尋找著季青蘿的人,但找了二十分鐘,救援隊沒找到季青蘿的身體。
今天風大浪大,又過了這麼久,人不可能在水下呆這麼久,只有一種可能季青蘿已經死了,屍體被海浪捲去了不知名的海域。
季瑕林齊北寒面色灰白,沈璃抱著季溫玉不做聲,季瑕林道:「報警吧。」
季溫玉大喊大叫,「我沒推她,我說了我沒推!是她自己跳的!」
齊北寒沒說話。沈璃卻道:「這事還沒有定論,就這麼報警讓溫玉進監獄,過於草率,看溫玉這模樣,像是確實有委屈,我們先回家,問清楚了事情緣由再說吧。」
一行人回了季家別墅,沈璃正要問季溫玉跟季青蘿在爭執什麼時,突然有人敲門,齊北寒過去開門,是一個快遞小哥,「您好,沈璃女士在嗎?這有一份她的包裹,請她簽收下。」
齊北寒:「我是她兒子,給我就行了。」
快遞小哥把包裹遞到齊北寒手上,就走了。齊北寒拿著包裹進了別墅,包裹是一個檔案封,他走進去喊:「媽,您的包裹。」
沈璃沒有心思看包裹,她看著季溫玉,隨口道:「北寒,你幫我拆了吧。」
齊北寒也沒什麼心思拆包裹,聽見沈璃的話,只是隨手撕開了檔案封的封口,封口剛撕開,裡面滑落出來幾張照片,齊北寒彎腰想撿起來,卻見到上面的內容時,怔了一怔。
季瑕林見齊北寒腰彎在那裡一動不動,他跟著過去看,就見地板上靜靜躺著的兩張照片是沈璃孕期的模樣。
如果尋常人一看,興許斷定這是沈璃懷季青蘿時候的模樣,但季瑕林看著沈璃周遭全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背景也是濃厚的北歐風街道建築時,他面如屎色,疾步過去撿起那兩張照片,又從齊北寒手中接過檔案封,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