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蕭晗怕她打擾她安睡,幾乎是保持一個姿勢,一動未動,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他是座石像,竟生生連呼吸都刻意得掩去了,一個晚上,幾乎聞不見他鼻息間的響動,感受不到他腹部的起伏。
姜嬋兒就這麼安心地睡在他懷中,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翌日正午,天光大亮之時。
這一睡,便等同於把這幾日未曾好好睡得覺,都給補上了。
她能睡得這般久,蕭晗心中很是舒暢,待她悠然醒轉之時,用一雙春風般含笑的眸子淺淺望著她,模樣溫恬似水。
姜嬋兒卻是十足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
她一聲高呼驚坐而起。
內心的愕然不亞於天搖地震。
蕭晗瞧見她這般茫然無措的模樣,依稀彷彿回到了過去他們初見時的那段時光,存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抿了抿唇,收乾淨面上和煦的笑意,眼中幽芒乍然生起,沉沉地恍若深不見底的潭。
「怎麼,朕的皇后丟了,難道朕不該追回來嗎?」
姜嬋兒被他的樣子嚇到,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嗓音顫顫綿綿。
「陛……陛下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蕭晗好整以暇地起身,鳳眸輕轉,不置可否地頷首,直勾勾地盯著她。
「嗯。」
「你逃一次,朕抓一次。」
姜嬋兒心中發緊,再次往後退了幾步,用顫顫巍巍嗓音道:「陛下……事出有因……我非是故意要逃……」
蕭晗卻是恍若未聞,他步步緊逼,面上似笑非笑,高深莫測地瞧著她,漆眸深沉。
「你便是逃到天南海北去,朕也能將你抓回去。」
姜嬋兒真是有些害怕了,情急之下詞不達意,磕磕絆絆。
「我……我不是逃……我留信給你了……我……」
姜嬋兒一步步後退,最後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然貼著巖壁,退無可退。
蕭晗卻並未就此放過她,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漆眸深深帶著壓迫,喉嚨裡溢位一絲輕笑。
「一封信便將朕打發了?」
姜嬋兒避無可避,只好瞧著他,「那陛下……想怎樣?」
蕭晗低垂下頜,眸色漸濃,像是一團逐漸綻放的火。
他的喉結滾了一滾,嗓音沉啞。
「朕想,要你。」
話音甫落,蕭晗的整個身子傾下來,將姜嬋兒整個人抵在石壁上。
他單手扣著她纖細的手腕,將她的雙手交疊於頭頂上方,讓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去扣她的纖腰,然後不容得姜嬋兒有時間反應。
俯下首便穩穩貼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因著一晚上情緒的剋制,此刻他心中的那份慾念已然點著,這個吻,便無法抑制般的,如藤蔓一般,糾結生長,纏繞不息。
空寂的山野間,時有群鳥振翼,掠林而過,留下幾聲清脆啼鳴,碎葉嘩響。
巖洞內,綿長細密的吻,忽而變得炙熱,不容得一點喘息,寸寸將她的唇齒剝奪,復又將她的呼吸奪去。
從前的蕭晗,是從未帶給她這種感覺過的,他陰鬱沉冷,吻她的時候,唇瓣亦是冰冰涼涼的,宛如冬日的冰霜,他的身子亦是涼的,毫無一絲溫度。
可現在,蕭晗的吻卻變了味道,熱烈如火,濃墨出彩,那潮濕的鼻息沉熱無比,夾雜著他身上淡淡的沉香,變作一種前所未有的,難以言喻的複雜感受。可就是這樣一種熱情如暖陽的感觸,偏生就給人一種,就算溺死在其中,也是甘之如飴的感慨。
姜嬋兒沉醉於他身上的溫陽暖玉,以至於她一點也不排斥他對自己的突襲佔有,開始踮起腳尖,熱烈而又認真地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