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做成傀儡,如何呢?
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
因為那樣她就不會笑不會說話、
不能逗他開心了。
那如何讓她活著,還得讓她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呢?
蕭晗如此思索件,突然想起小時候母妃對他說的話——
若是想讓一個人永遠不願離開你,對她好到極致就可以了。
因為他的父皇蕭寧當初就是這麼做的。
他成功地讓他的母妃再也離不開他,甚至心甘情願為他去犧牲性命、付出一切。
但他母親最後的遭際卻很是悽慘。
被那個狠心的男人拋妻棄子,背叛屠族。
落到無以復加的悲慘境地。
所以他是在死人堆裡活下來的。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自刎在他面前,鮮血噴湧而出,最終卻是笑著倒入身後的那片烈焰火海。
她是解脫了。
可卻把他留在了煉獄中。
從此只能與地獄為伴,再不見明火。
想著這些,蕭晗眼前再度浮光掠影般出現了那些畫面。
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一抽一抽的,似乎要將他的靈魂抽去。
一雙手不自覺地將身前女子攬地更緊了一些。
說來也神奇,如此一來,頭疼立馬緩解了不少。
無獨有偶,他又低頭在她脖頸間輕嗅了一下。
那香甜的氣息好似能將他腦中的混沌黑暗吹散。
讓人不在壓抑難安。
呼吸平穩以後,蕭晗緩緩闔上了眸子,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做了個決定。
他要對她好到極致。
讓她離不開自己才行。
唯有如此,他才能安心。
翌日,姜嬋兒醒來的時候,寢殿內燃著淡淡的檀香,輕煙裊裊。
姜嬋兒發現身邊人已經不見蹤影,且外面的日頭也照進了窗欞,細細碎碎的落在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她這是睡了多久,為什麼沒有人叫醒她?
姜嬋兒緩緩坐起來,去撩床幔,準備下床。
這時候,隨侍在外間的春桃聽見動靜,撩開珠簾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豐盛的膳食。
姜嬋兒問她:「春桃,陛下什麼時候走的,今日為何沒叫醒我?」
春桃彎了彎唇,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事,語氣輕快極了,「陛下天微亮便去上朝了,是陛下不讓奴婢叫醒小主您的,他說您愛睡,就誰也別擾著,隨您睡到日上三竿去。」
「對了對了,陛下走的時候,還吩咐奴婢將屋裡的白檀香點著,要把兩層紗帳都落下,讓您睡得更踏實些。」
聞言,姜嬋兒滿心都是不敢置信,瞠目結舌。
心中暗道:這暴君是吃錯了什麼藥?
怎會突然對她如此周到細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春桃見她如此,繼續說道:「小主,陛下對您可真是貼心周至,奴婢猜想,是不是昨晚上累著您了,所以才……」
姜嬋兒當即打斷,「春桃,莫要胡言。」
但說話時,她的臉不受控制地一下子紅了。
雖說這暴君是斷袖,對她根本沒有男女情愛,她不該臉紅心跳,可不知為什麼,春桃說這樣曖昧的話時,她就是沒來由心跳加速。
她真是太不喜歡這種感覺了。
這到底算是什麼呢?
將她面色不佳,春桃連連道:「好好好,奴婢不多嘴了,不過陛下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了方姑姑替您準備豐盛的早膳。」
「我聽見您醒了,就給您端進來了,這每一道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