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說著,一面把塑膠小叉子遞給她,之後又給她剝了倆顆滷蛋,火腿腸因為友摯嫌棄太面就沒吃,結果全進了石徵的肚裡。
吃完飯,石徵收拾了垃圾,然後洗乾淨手就過來給友摯挑腳上的水泡。
友摯把腳擱他腿上晃啊晃的,等著他給那根縫衣針消毒,視線一轉掃到了他先前從車上取下的黑色行李包。
於是,友摯好奇道:「你這包裡都裝了啥?」
石徵頭也沒抬,正仔仔細細拿棉棒蘸濕酒精給針消毒。「沒啥,就一些換洗衣服,牙膏牙刷之類的。」他說。
友摯一下就聯想到了此時正穿在她身上的那條白色內/褲。
她給自己催眠:我啥也沒穿!啥也沒穿……
「你帶這些幹嘛?」友摯問。
「我不知道這次救災要多少天。所以臨出門前收拾了點東西帶著,以防萬一。」說到此處,石徵特意抬頭瞥了她一眼,「這不是就派上用場了麼。」
友摯:「……」
我啥也沒穿!啥也沒穿!!
這時,石徵已經給針消完毒。
冷不丁,友摯腳掌被刺了下,又剛好在那塊癢癢肉上,一時間又癢又疼又麻,箇中滋味實在銷/魂。
偏他的手跟鉗子似的抓著她不放:「別動。」
石徵仔細看了看血泡,忽地皺起眉頭。
友摯察覺出了異樣:「怎麼了?」
石徵道了句:「針有點細。」
友摯搞不明白針細跟處理水泡又有什麼關係?剛要張口詢問,卻見石徵長臂一伸。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友摯就感到自己鬢角髮際線的位置陡然一痛。
友摯「啊——」一聲叫起,「你幹什麼呀?」
石徵答道:「借你幾根頭髮使使。」
友摯定睛看去,果見他指間捏著幾根細長的頭髮絲。她不由好奇道:「你要我頭髮幹嘛?」
石徵一面熟練的將頭髮絲穿過縫衣針的針眼,一面答道:「給你挑水泡啊。」
友摯不解:「用頭髮絲怎麼挑水泡?」
石徵不答。
只見他把穿了頭髮絲的縫衣針,連同剩下那幾根頭髮絲一起泡進醫用酒精裡消毒。幾秒鐘後,他將針取出。
緊接著,友摯的腳底就是一痛。
又是那塊癢癢肉,又是那種又麻又癢又痛的銷/魂滋味。比起上一針,這次尤甚。
直到緩過勁來,友摯抱怨道:「你說說你這人!下手之前就不能知會我一聲?」
石徵瞥她一眼:「知會你啥?」
友摯道:「好歹讓我也有個心理準備啊。」
正說著話,石徵捏起她的腳又是一針刺下,「有心理準備就不疼了?」他抬眼看她,「那你現在還疼嗎?」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友摯撒嬌:「疼。我好疼啊。」比出一個西施捧心狀,「哎喲哎喲,我快疼死了。」
石徵忍住嘴角抽抽的衝動:「真疼啊?」自己動作已經放得夠輕,就怕弄疼了她。
友摯「恩」一聲,那樣子別提多委屈。
石徵拿她沒轍,只得哄她:「忍著點。還有最後兩個水泡,挑完就好了。」
說歸說,到該下手的時候他還是一點沒有手軟。
要說多疼,那倒不至於。友摯之所以會這樣說,其實也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
到後來,友摯的注意力漸漸就被石徵手裡的動作給吸引。
只見他把穿好頭髮絲的縫衣針從血泡中間對穿過去,然後把留在外面的那部分頭髮兩端繫到一起,打了個結。
友摯十分好奇。
石徵給她解釋:「這針太細了,扎過的泡雖然血水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