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友摯招來服務員,低低囑咐了幾句,然後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卡放到託盤上,示意由她來買單。
之後,友摯起身,對兩女道:「我去上洗手間,你們要一起嗎?」
兩女擺手:「不用,你去吧。快去快回。」
「好。」友摯點頭。
從洗手間出來,友摯慢吞吞走著,一面將整個過程放在心中又計算了一遍,看是否還有錯漏。
不知不覺行到拐角處,沒想到迎面撞上一人。
她撩起眼皮看了看。
發現來人是石徵後,友摯只當看不見,直接越過他,向前而去。
誰知經過他身旁時,被這人給一把拖住。
「你想幹什麼?」友摯瞥了眼被他抓住的胳膊,冷冷道,「放手!」
石徵沒動,他說:「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要幹什麼?」
「我幹什麼了?」友摯梗著脖子道。
「別裝傻!你知道我問得是什麼!」他特意等在這裡,可不是為了跟她吵架。
想想都覺得頭疼,包廂裡現在可算炸了鍋——三打b52!好傢夥!整整齊齊、一水兒地碼在桌上。
她還真敢點!
石徵問:「為什麼?」
友摯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你說為什麼?」
石徵不說話。
友摯甩了甩胳膊,沒甩脫。她挑眉:「麻煩把手挪一挪,別擋道!」
石徵沒理她,只問了一句:「真要喝?」
友摯忽然心情就惡劣起來:「你煩不煩啊?關你什麼事!」
石徵鬆開手,退後一步,將路讓出來,然後輕描淡寫道:「好,喝吧。如果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第二十四章
包廂裡的氣氛在此時達到頂點。
拼酒的陣仗見得多了,可是像現在這般,一水兒的轟炸機排開,子彈杯麵上點著火,混著下面層次分明的酒液。
一時間,杯中藍的紅的白的咖的交相點綴,好不妖艷。
要說友摯這個解氣的方子,其實不怎麼樣。
畢竟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初始,兩女還顧著斯文,行動上到底有些放不開。
眼看友摯那邊棄掉吸管直接改為一口悶,兩女急了,什麼裡子面子通通都不要了,當即開足了馬力幹起來。
她們不知,這酒膽兒也是靠練得。
以前有段時間,友摯很缺錢。
她賣過酒、跑過銷售,哪一次不是陪客人喝酒喝到吐。趴在廁所的臺子上,就差把膽汁都要嘔出來,完後一抹嘴,還得裝沒事人,回去接著喝。
所以,酒膽於友摯便是這樣練出來的。
儘管如此,像今天這樣一氣灌下去幾杯b52,就是友摯也有些吃不消。
那酒液順著喉嚨一路直下,所過之處,彷彿點著一把火,直燒到胃裡去,簡直讓人生無可戀。
於是,友摯決定停下來歇一歇。
今天只是拼酒,並非拼命。再說,她的目標可不是為了比誰能喝。
所謂遊戲,享受的便是你追我趕的過程,當中刺激自不必言說。
兩女見友摯那邊動作放緩,她們更不願錯過這個機會,那酒喝得是越來越急,也不管自身能否扛得住。
需知轟炸機這種酒就是由男人來喝,都不敢一口接一口這樣的生猛,更何況是沒有任何對戰經驗的她們。
一人12杯,很快就被兩女閉著眼睛給幹完。
等她們睜開眼時,友摯那邊才將將喝到第6杯,兩女頓覺勝利在望。
可移步到點歌臺時,她們漸漸察出了不對。
這腳下的路看著是直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