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好啊你,出去玩都不想著我,寧願自己去。」書晴撅著嘴,做出個委屈的表情,「說,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
「想想你剛來北城的時候,天天書晴姐姐長,書晴姐姐短,別人都說你是我的跟屁蟲,一眨眼,小跟屁蟲長大了,嫌棄人家了。」
「現在不叫書晴姐姐。」初宜壞笑著道,「要叫……」
「你敢!」書晴伸著手去捂她的嘴,「不許,不許叫三嬸!」
「為什麼啊?你都跟三叔結婚了,我就叫……」
書晴知道她的癢癢肉在哪裡,稍碰了碰,初宜就敗下陣來,投降道:「我錯了我錯了,你是姐姐,不是嬸嬸。」
「彆扭得很,感覺我有多老一樣。」
沈令嘉的歲數不大,但輩分大,底下有這麼大的兩個侄兒侄女,被叫三叔習慣了,書晴是無論如何聽不慣「三嬸」這種稱呼。
除了結婚那天,當著外人,禮數要全,忍著被叫過以外,其他時間,都勒令沈思行和初宜見面有話直說,嬸嬸還是姨姨這些稱呼就免了。
沈思行是個男生,不會怎麼跟她開玩笑,只有初宜,偶爾要逗逗她。
書晴跟她有個共同點,從小沒有爸媽,監護人是她舅舅。
和初宜不一樣的是,她舅舅家對她不太好,書晴幾乎是在舞蹈學校長大的,她爸媽留下的公司,等她成年以後,也跟她沒多大關係了。
她在這方面有過坎兒,所以,結婚以後,她沒能成功改口叫沈令嘉的父母爸媽,大家也都很體諒她。
初宜長大了,假期外出一下,不是多新鮮的事,書晴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想法,只跟她商量:「你是打算一個人散散心?我能不能一起去?吃東西還有個伴兒,就你那飯量,多好吃的店,點一個菜都吃不完,對不對?」
雖然是去見沈兆庭的,但沈兆庭忙,他們倆不可能從早到晚都在一起——不然,也不用初宜去寧城。
所以,和書晴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誒,我突然想到,二哥這幾天是不是在寧城?」
初宜愣了愣,書晴又道:「好像是!前兩天聽沈令嘉說了一嘴,去了好幾天了,不知道回來沒有。」
她喜笑顏開的:「要是還沒回來,咱倆可以去找他。」
「幹嘛?」
書晴道:「蹭酒店。」
她倆一起出去,住得也不差。
但跟沈兆庭他們常年預留的頂層套房一比,就顯得小巫見大巫。
初宜點評道:「你真摳。」
「摳是美德,好嗎?」書晴理直氣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等你結了婚,就知道精打細算過日子了。學會沒有?」
「……」初宜認真點點頭,說,「學會了。」
沈兆庭知道書晴一塊兒去,也沒說什麼。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忙,要不是將近十天沒見面,他實在想初宜,原本是不應該讓初宜來找他的。
有書晴過來,初宜也能沒那麼無聊。
上午十二點,初宜考完最後一門,書晴就在校門口等她,兩個人去趕兩點半的飛機。
「二叔說,叫了車來接我們。」
「嗯嗯。下飛機先去酒店吧?我昨晚沒睡好,咱們稍微緩緩再去逛。」
兩個人都不趕時間,初宜點頭:「不著急。」
到了寧城,沈兆庭不光安排好了車,酒店也安排好了,書晴沒有意外,靠著初宜的肩膀,打著哈欠說:「我再睡會兒。」
她是真困,飛機上就睡了一路。
初宜考完試就出發,沒吃午飯,有一點暈機,精神也不太好,歪著頭反靠著她。
司機開得穩,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