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肯定也很僵硬。
好在,沈兆庭沒再要更多的回應,他抱住了她。
他很緊很緊地抱住了她,那雙有力的臂膀,像是再也不能忍受多一秒鐘的等待,將初宜撈進懷裡時,撞痛了初宜的鼻樑。
她也給了沈兆庭叫他心安的回應,兩手攥住沈兆庭的衣擺,綿軟發燙的臉頰貼在他頸側,親暱地蹭了蹭。
兩個人的心跳聲都大得嚇人,被拖延了將近兩個月的情緒,終於暫時找到了停靠點。
她是個沒安全感的小動物,只有在沈兆庭身邊,能有這樣全然放鬆的時候。
「裡面有人嗎?」車窗被咚咚敲響,「校門口不能停這麼久,擋著後面兒的車了,有人嗎?」
沈兆庭將車窗降下半截,擋在視窗,客氣道:「不好意思,這就走。」
「哎,不是不讓停,是不能停這麼長時間,你送人嗎?送到就該走啦。」
「是,麻煩您了。」
這幾句話的時間,讓初宜深呼吸了兩下,表情才勉強恢復正常,可以準備下車。
沈兆庭又握住了她的手。
他一個字都沒說,可眼神炙熱,握著初宜的手也發燙。
說實話,她當然也很不想走,這種時候,她怎麼會想走?
可排在上午的,一般都是專業課,應用物理學的教授又是出了名的講得快,每堂大課的體量都大得嚇人,初宜還從沒缺誤過。
她留戀著那雙交握的手中的溫度,沈兆庭又緊了緊力道,先放開了她。
「去吧。」
「那我走了。」
「嗯。」沈兆庭說,「好好學習。」
初宜笑了一下,才感覺到不好意思。
西門的保安態度客氣,初宜一下車,沈兆庭也就打著方向盤上了路。
初宜在原地看著他走遠,保安大爺湊上來,問她:「姑娘,沒事吧?」
剛才,開啟車窗時,車裡的男人刻意擋住他視線,現在,初宜下了車,眼眶又明顯泛著紅,看樣子,肯定是北城大學的學生,那開卡宴的年輕男人,卻也肯定不是學生。
從那車靠邊停下,他就注意到了,這麼長時間沒動靜,他就是擔心有情況,才去敲車窗。
初宜眼眶紅著,又抿著嘴笑:「大爺,我沒事。」
「受委屈了?」
「沒有,我就是,捨不得我男朋友。」
保安大爺「害」了聲,被她逗得發笑,「你們這些小年輕……行了!快走吧!」
初宜說了句「大爺再見」,情緒也忍了回去,只剩下臉上無意識的傻笑。
等她到了教室,剛在室友身邊坐下,上課鈴就響了,剛剛好。
十分鐘以後,沈兆庭發來微信:【到公司了】
初宜:【嗯嗯】
沈兆庭:【中午一起吃飯?】
這就要開始約會了?
初宜拿食指摳了摳書頁,又撓了撓側臉,回了個「好」字。
午飯其實就是兩小時以後。
十二點,一大堂應用物理學下課,初宜又託室友幫她把書帶回去,自己去了校門口。
昨晚她沒回來,室友一開始還開玩笑,說她跟二叔夜不歸宿,但後來知道她奶奶住院,就沒人調笑了。
她今天的不對勁,幾個室友也還以為是因為擔心她奶奶。
老太太昨天暈倒的陣勢嚇人,但實際上沒多大事。
今天從六點就開始,做了一早上的檢查,雖然下午還有兩個專案,但已經知道情況整體都挺好。
醫生說四五天就可以出院,還是醫院充分慎重地考慮之後的保守結果。
一般來說,在床位緊張的公立醫院,她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