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華門大道上巡邏的警衛隊接到張子健的命令,將那些麵包車放了進來。
一輛輛麵包車在廣場附近停了下來,車門開啟,身穿黑色異教徒長袍的伊蓮從車上走了下來。
那黑色長袍後面刺繡著紅色的倒十字架,前胸口處還刺繡著白色的山羊頭骨圖案,在黑夜下顯得詭異至極。
她朝著後面的車輛擺了擺手,車門陸續開啟,一個接著一個的男男女女,從車裡走了下來。
他們的表情都像是夢遊一樣,目光呆滯,身上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道,就像是剛從汽油池裡洗過澡一樣。
他們有秩序的站成一隊隊的豎排,行屍走肉般朝著廣場中央走了過去。
假如這個時候有人路過這裡,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一定會認為這些人這麼早來到這裡,是為了等待看升旗儀式。
是的,在這裡即將舉行一場儀式,只不過不是等待旗幟升起,而是等待惡魔的降臨!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區域,同一個時間,不同的空間。
北都燕莎地區某高檔私人會所門前的停車場,一輛豪華轎車開了進來。
車子停下後,一名帶著墨鏡的女子從車裡走下來,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
在她下車後,後面的車門也被開啟,另一名手腕處戴著手銬的女子,被兩名男子押了下來。
之前下車的墨鏡女子左右看了看,領頭走進了會所裡面,後面的人也跟了上去。
從車裡下來的人紛紛走進會所裡面後,另一輛吉普車悄悄駛入了停車場。
在進入停車場的時候,一位保安走了過來,向車的主人要證件。
車門開啟後,從車裡伸出一隻手臂,向他比劃了一下,示意他過來。
保安好奇的走了過去,當他即將靠近車門的時候,那隻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拉了進去。
然後車子緩緩駛入了停車場,在靠近邊緣的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地方停了下來,並熄滅了車燈。
會所內某間高檔會客室裡,安德烈穿著揹帶褲,白襯衫,一手託著畫盤,一手拿著畫筆,正在對面的畫架上描著一幅油彩畫。
那幅畫的畫風很獨特,或者很詭異。
天空中漂浮著一個巨大的橢圓形飛行器,看上去像是一座漂浮的島嶼。
在那座漂浮的島嶼上,站立著一群身穿奇異服裝的人形蜥蜴,他們高高在上,猶如漫天神佛般,俯瞰著下方的眾生。
地面上,無數的像是螞蟻一樣的人類,紛紛朝著天空中漂浮的島嶼行著跪拜大禮。
人群中還有幾個人手中託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看樣子是準備將那個嬰兒獻給天空中的人形蜥蜴。
而對那些人形蜥蜴來說,那個嬰兒就是裝載著清澈靈魂的容器。
安德烈看著自己的作品,嘴角漾起一種頗為的得意的笑容。
就在他仍陶醉在自我作品的欣賞和未來畫面的憧憬中,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安德烈收起畫面,轉身說了一句。
門開啟後,許夢涵懷中抱著一名男嬰,從外面走了進來,隨後跟進來的還有被捕的安娜和兩名男子。
安德烈看見許夢涵懷中抱著的男嬰,頓時露出一臉興奮的表情。
“哇哦,看吶,這是誰?我們的英雄的後代。”
他伸出手指在那男嬰的臉蛋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然後又伸出舌頭,舔了自己剛剛觸碰那男嬰的臉頰的指尖一下,一臉陶醉的說道,
“真是令人發狂的味道,我都快要忍受不住了呢!”
“畜生!把你的髒手拿開,別碰那孩子,有本事衝著我來!”
安娜想要上前,卻一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