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後,張子健依然站在那裡,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他在聽到了阮玲死亡的訊息後,在那一瞬間,似乎所有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長期以來一直在飛速運轉的大腦,突然進入了一片空白。
就好像是一個整體的機器,突然有一半的零件停止了執行,導致了整個程式都產生了癱瘓。
不論張子健是否承認,阮玲在他的心中不光是一個以他為中心的下屬,而且還是一個重要的心靈支柱。
阮玲的死,讓張子健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這種孤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從此以後,在這個世界上,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讓他毫無防備的展現出真正的自己的人了。
也正是因為阮玲的死,讓他徹底隔絕了那個他真實的自己。
當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讓自己對其說出真話的人,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張子健在原地佇立良久,身子晃悠了一下,險些栽倒下去。
一名警衛員跑過來扶住了他,他立即用一種帶著殺氣的眼神看向那名警衛員。
那名警衛員嚇了一跳,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過了一會兒,張子健眼神中的殺氣慢慢隱去,漸漸露出一種難以琢磨的笑容,有點像那種心理變態的殺人惡魔。
他看著那名警衛員,自言自語的笑著說道,
“別怕!一切都還沒有結束,一切都不會結束,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是的,有做不完的事情,一切都來不及後悔,也不允許後悔。
走吧,我們去做那些還沒做完的事情!”
這些話他似乎在說自己聽,說完,他一邊詭異的笑著,一邊走上了停在大院門口的軍車。
時間,一個星期以前。
安德烈突然接到一個從義大利諜報組發回來的情報資訊。
派去輔助阮玲執行任務的月神救世黨死士,全部被光照普世黨下屬的國際特事武裝聯盟剿滅。
阮玲被殺,林晴順利產下沈傲的後代。
這個孩子目前在安娜的手中,接下來她準備帶這個孩子回到華夏。
安德烈在接到這個情報後,沉默了一會兒,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要啟用這個人去擊打沈傲的軟肋,於是他命人將代號斬龍的許夢涵叫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個表面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姑娘,身上卻籠罩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陰冷的氣息。
她剛剛出席了一場在北京cbd中央商貿區某家高檔私人商務會所內舉辦的高階宴會。
參加宴會的都是當今社會上各個行業領域的名流,有政府高官,商業巨頭,甚至是各國大使館的外交官員。
而這些人,都是她們拜颯丹教的分支光明姐妹,進行精神俘虜的目標。
不論這些人類有著多麼光鮮亮麗的外表,對於颯丹來說,他們都不過是一個個人肉罐頭。
一個個用簡短的壽命,裝載一個靈魂從一個罐頭到下一個罐頭裡的肉體容器。
因此,不論在宴會上,有多麼多金的商業名流,來到許夢涵的身邊,對她一擲千金萬金,香車寶馬,她都只不過是微微一笑。
有人問她,你想要什麼?
她說,我要的你給不了。
又有人說,你說出來聽聽,不論你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就能賣給你。
在北都,就沒有我辦不了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右腳脫掉一隻高跟鞋,用腳尖磨蹭著男人的身體,幽幽的說,
“我要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經歷與我同樣的痛苦。
我要讓鮮血染紅這裡的每一寸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