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飛點了點頭,接著突然一副嚴肅的表情問道:
“安娜,你說心裡話,我跟郎天義比,到底差在哪裡?”
“啊!?”安娜似乎沒有想到如今的司馬雲飛心中仍然會惦記著這樣的問題,被問得愣住了。
司馬雲飛連忙解釋道,
“哦,安娜,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中,我到底比郎天義差在哪裡?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關係的。”
安娜看著他一臉誠懇的樣子,想了想說道:
“可能就差在,郎天義從來都沒有問過別人這樣的問題吧。
因為在他的思想裡,別人都是在他的心裡,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別人的心裡如何看待自己這樣的問題。”
“在他的思想裡,別人都是在他的心裡?”
司馬雲飛皺著眉頭,在嘴邊重複了兩句,接著笑了笑,感嘆著說道,
“身居廟堂之高,心思江湖之遠。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紅字車牌的紅旗轎車停在了大門外,車門被司機開啟,一個人影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人約莫五十多歲,身著一身傳統式樣的老幹部服,白襯衫,梳著整齊的背頭,看上去很注意自己的儀表。
看似平淡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種憂心之色,彷彿總是在心裡思考著什麼事情,讓人難以讀懂。
司馬雲飛見到那人向自己這邊走來,立刻本能地挺直了身板,來人正是他的父親,國家特事安全委員會黨務處書記司馬遲。
“首長好!”
安娜向著司馬遲敬了個禮。
司馬遲朝她點了頭,笑著說道:“幾年不見,都成大姑娘了。
記得你跟雲飛讀大學的時候,我還專門去看過你們,你父母的身體都挺好的吧?”
安娜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多謝首長關心,他們都很好。
那首長你們聊,我先回去了。”說著,便轉過身,朝著機關樓內跑了回去。
“爸...我....”
司馬遲不等司馬雲飛說完,便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了長椅上。
“不用說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給司馬家丟臉了,您一定很失望吧?”
司馬雲飛低著頭說道。
“讓我失望的不是你給司馬家丟臉,而是你低頭了,把頭抬起來。”
在安娜離開後,司馬遲對待自己兒子的口吻漸漸嚴厲了起來。
司馬雲飛抬起頭,恭敬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特二代,在這位中年男人的面前,像是士兵面對自己的長官一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而在他人面前向來和善的司馬遲,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也顯得很是嚴肅認真。
“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司馬遲看著前方的樹幹問道。
“好多了!”
司馬雲飛回答道。
“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隨時都可以,我準備過幾天就回地支部分關主任那裡報到了!”
“你不用回去了。”
司馬雲飛愣了一下,“不用了!?為什麼?”
“我馬上安排你去美國地區的偵查小組,以後你就留在m國做資訊調查員的工作,手續我已經給你辦好了。
你收拾收拾東西,下個星期就準備去紐約吧,到了地方,會有人接待你的。”
“可是,關主任....”
“關主任那邊我會替你說的,就說你不適合在戰鬥前線上工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