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長江北部地區,某軍區醫院後院的特護醫療中心的病房內。
一名裡面穿著綠色軍裝,外面穿著白大褂的少女,走到窗臺前,拉開窗簾,將窗戶開啟。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傾瀉進了病房裡面,將房間鍍上一層暖洋洋的光。
女軍醫梳著齊耳的短髮,面容嬌俏,若不是穿著軍裝,很難將其跟軍人聯合在一起,倒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鄰家小妹妹。
她的心情很好,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哼著歌,一邊往窗臺上的花盆裡澆著水,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身後躺在病床上的正在熟睡的男子,偶爾微笑一下。
似乎那名男子是她的定心丸,只要看到他,就能讓自己安心。
“陰兵.......是陰兵...快...快跑....”
郎天義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眼緊閉,不停的晃著腦袋說著夢話。
“天義哥,天義哥,你醒醒,你又做噩夢了!”
安娜連忙走到郎天義的床邊,拉著他的手,用毛巾幫他擦著額頭上的汗。
這已經是郎天義回來後的第三天,在這三天的期間裡,他一直都在昏迷著,嘴裡經常說著夢話,喊著伊莎古麗的名字,安娜便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伊莎...伊莎...你快回來,不要進去.....”
郎天義閉著眼睛,緊鎖著眉頭,兩隻手用力的抓住安娜的胳膊,渾身顫抖的喊道。
安娜的胳膊被他握的發疼,甚至他的指甲都滲進了她的皮肉裡,很怕她會離開自己的身邊。
安娜忍著疼痛,任由郎天義握著自己發紅的胳膊,對他輕聲說道,
“我是伊莎....我不會離開你的!”
這是三天來,她一直重複的話語,而每當她這麼說了後,郎天義就會平息下來。
看著郎天義漸漸舒展開的眉頭,安娜慢慢抽出自己被握的紅腫的手臂,一行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心中既心疼著郎天義,又為自己把自己當成某個人的替代品而感到委屈。
病房的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安娜連忙擦了擦眼角,
“請進!”
門被推開,一名穿著軍裝,披著白大褂的年輕漂亮的女軍官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了長時間的工作方便,她的頭髮向上挽起,眼眶處有些黑眼圈,白皙的面容略顯憔悴,似乎是熬夜所致,卻絲毫不減她成熟美麗溫婉的氣息。
“林晴姐....”
安娜從床邊站起來。
“怎麼樣?他還在睡?”
林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郎天義。
“已經三天了,從新疆回來就一直這樣,經過多方面的檢查,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就是一直昏睡不醒,每次做夢嘴裡都念叨著那個維族女人的名字。”
安娜低著頭,神情有些漠然,還略微帶著些醋意。
“他不是一直昏睡,而是他自己壓根就不想清醒過來,他的意識寧願在噩夢裡徘徊,也不願意接受殘酷的現實!”
“我知道,因為他的夢裡能看見那個女人的影子。”
林晴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安娜的頭,說道,
“好啦,丫頭,你已經很幸福了,起碼你還能看見他在你的身邊,你能摸到他,看到他,感受到他。
而我等的那個人,現在連死活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林晴嘆了口氣,止住了話題。
安娜抬眼看了一眼林晴,“林晴姐,沈大俠還沒有找到嗎?或許後勤部隊還沒有全部撤回吧?”
“你不用安慰我了,楚雄已經帶人對當時的地下工事進行了徹底的搜尋,傷亡數字也統計清楚了,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