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潵但就要走進趙凱文的身體,與其互相融合之時,突然感到他的身體裡面,被注入了一種奇怪的力量。
那股力量渾厚,勇猛,如果潵但此刻心情可以形容的話,如果他吃過人類的晚餐的話,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他在吃著美味的披薩時,突然咬到一口大蒜。
正在喝紅酒的時候,發現裡面被人兌進了半杯的北都二鍋頭。
這種完全不匹配的感覺,讓他立刻放棄了進入趙凱文身體的念頭。
趙凱文看著潵但接連後退兩步,再次輕輕的揚起嘴角,像是感受到了援軍的到來一樣,露出那一臉慣有的如暖陽般自信淡然的微笑,
“黑暗無法吞噬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裡太孤獨,而我在光明的世界裡,有朋友!”
說完,他的靈魂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當趙凱文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條強壯的手臂扛在了一個健壯的肩膀之上,
那是一個強壯到像是一堵城牆一樣的身體,猶如一個老虎鉗子一般的生滿了厚繭的手掌,緊緊的環抱著自己的腰間。
像是扛著一袋大米一樣,將自己扛粗魯的扛在肩膀上。
此刻,他的渾身上下還被繩索束縛著,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他聞到了一股曾經令他熟悉並討厭的汗臭味兒,
然而在此時,他卻覺得,這種曾經令他討厭的汗臭味兒,要比那些前來參加潵但盛宴的,身穿高檔華麗晚禮服舉止優雅的上流社會人士都要高貴。
顯然,從這個強壯的男人被汗水打透的衣衫,和他不停的喘著粗氣的頻率,以及在他那強壯的胸肌下不斷起伏的心臟,可以判斷出,
就在不久之前,他一定經歷一場熱血沸騰的戰鬥。
就在不久之前,趙凱文閉著雙眼,像是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樣,被捆在祭臺中央。
他的四周被燃燒著的白色蠟燭包圍,白色蠟燭的間隙中還穿插站立著幾名以伊蓮為首的異教徒。
這是潵但的陰謀,他先利用趙凱文與自己對話的時間,為他製造一個夢境,讓他的靈魂進入精神空間,
然後潵但再以告知趙凱文地球表面曾經發生的一切,來拖延物質世界裡面的時間,讓伊蓮等人有機會完成切斷他物質形態與意識形態,也就是靈魂與肉體之間的關聯。
然後潵彈就可以吞噬他的靈魂,佔有他的物質形態。
然而,趙凱文就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是一場陰謀嗎?
他知道,所以他毫無顧忌的將計就計,他毫無畏懼的,在潵但為他製造的夢境之中,與潵但反覆談判。
他在潵但製造的精神夢境之中,用簡單的語言,同時對潵但造成一種幻覺,他讓潵但誤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概念。
目的便是從潵但黑暗的智慧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第一次拜入潵但的門下,他不知道潵但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大?
他不知道黑暗的世界有多麼黑暗?
所以他不敢讓自己在黑暗中沉淪太久,他只是透過這種方式來接近黑暗。
然後,他回到了中國特事工地,幾年之後,他帶著自己在歲月中磨礪出來的堅韌,以及看遍了世間疾苦,卻仍然對光明與愛的堅定,確認了自己,重新的回到這裡,與潵但正面較量!
這場較量,是一場在精神空間之中,光明與黑暗之間的辯論。
若是放在趙凱文在剛剛拜入潵但教時,他是斷然不敢這麼做的。
因為他沒有那麼多經歷與歲月的累積,他沒有認識到那麼多的朋友,並從他們的身上得到力量。
然而此時的他,之所以敢佇立在黑暗之中,冒著肉體被佔據的危險與其辯論,是因為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