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倩遠遠地看著郎天義的表情,在這一刻,她似乎能夠體會他內心中所要堅持和改變的東西,她能夠讀懂他的理想。
是啊,或許人們的思想真的到了該做一次整體上改變的時刻了。
否則,他們所有的犧牲和付出都是沒有意義的。
因為他們想要拼命挽救的東西,他們卻在拼命地遺忘。
是維持現狀繼續在沉迷中等待毫無價值地死去?
還是改變思想改變一切現有的局面,將一個真正的真實的世界,展現在人們眼裡,
讓人們逐漸覺醒,尋找先祖的遺蹟,這是一個問題!
眾人紛紛臥倒,馬文倩的槍口在接連倒下的人群之中快速搜尋詹妮弗的身影,發現她也隨著倒下的人群,趴倒在了地面上。
這樣的射擊環境,不要說對於馬文倩這樣的狙擊手,就是對於任何一個懂得使用槍械的普通人來說,想要在一群固定的靶位之中射殺一個同樣固定的已知目標,都不是什麼難題。
“大家都趴在那裡,捂住鼻子和嘴巴,保持一動不動!”
張冬陽面對人群指揮著,眼睛盯著詹妮弗的軀體,並給馬文倩使眼色。
馬文倩舉起槍,瞄準了詹妮弗的腦袋,並向郎天義看了一眼,似乎在向他請示。若是按照他們的級別來說,馬文倩的資歷要比郎天義的資歷更深,但是此時此刻,馬文倩的這種表現,彷彿已經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因為她已經感受到郎天義身上成長起來的領導能力,已經超過了自己。
郎天義眉頭緊鎖,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向馬文倩搖了搖頭。
他將手槍收入腰間,拔出後背的古劍,在橫七豎八臥倒在地面上的人群中,
趟著步,小心翼翼地走到詹妮弗的身邊,將手中劍尖在她的後頸前一橫,用英文說道:
“起來!”
詹妮弗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仍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原地。
郎天義感到有些好奇,用腳踢了踢她的腰部,詹妮弗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郎天義沉了一口氣,緊握劍柄,做好隨時將其一招斃命的準備,並向馬文倩遞了個眼神,
接著用腳抵住她的腰間,用力向上一翻。
詹妮弗的身體便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翻了過來。
郎天義立刻用劍尖抵住她的喉嚨,卻發現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舉動。
郎天義蹲下身子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又用手指扒開她的眼睛,只見她的兩隻眼睛瞳孔中間的樹立著的光條,已經消失不見了。
眼神也已經黯淡渙散,看樣子,人已經死了一會兒了。
“她死了!”
郎天義起身望向張冬陽和馬文倩等人,有些吃驚地說道。
馬文倩鬆了口氣,放下狙擊步槍,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乞連城則揹著手,蒙著面,拎著刀,沿著臥倒在地面上的人群四周來回巡邏,
似乎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土匪響馬,江洋大盜,看那架勢,倒有模有樣的。
要知道,在這些人的面前耀武揚威,不負任何法律責任,可能只有在今天。
混血王子揹著龍三思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面前發生的一切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似乎他們在等待著什麼,似乎他們在準備什麼。
“先不要動,張,把我扶起來,讓我過去看看!”
奧斯古委身在一邊的牆角,對張冬陽說道。
張冬陽走過去,將身受重傷的奧斯古扶起來,朝著詹妮弗的屍體走了過去。
他走到詹妮弗的屍體旁邊,仔細地打量一番後,托起下巴,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