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範例說話了,“郎隊長!伊莎同志第一次來到上海,他的父親曾經為‘華東龍脈’的特事工程付出了太多。
執行了這次任務後,她下次來上海,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像我們這種繼承家族事業的特事人員,有些情感是半路出家的人理解不了的!
所以我十分能理解她,既然伊莎同志想去看看她父親先前親自抄手的特事工程。
作為駐當地的特事人員,我認為應該滿足她!”
郎天義本來見伊莎古麗變了臉色,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些過頭。
但是這一聽範例的言外之意,心裡不禁又有些不舒服,他與李天旭互相看了看,
抿嘴笑了笑,將心中的情緒忍了下來。
畢竟經過這麼長時間錘鍊,以及在大西北吃的虧,郎天義的脾氣和心智都照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不可能再像剛剛走出校門的愣頭小子了。
可是李天旭卻依然是個刺頭,他從小自尊心就強,點火就著。
從上車開始,範例就一直喋喋不休的講述自己的家族史時,李天旭就不怎麼愛聽。
這下他又聽出範例的話裡有話,還故意跟郎天義較勁,心裡就大不是滋味,腦袋一歪,說道,
“哎!同志!怎麼說話呢?半路出家怎麼了?
我覺著半路出家也未必就比‘根正苗紅’的差!”
範例回頭看了李天旭一眼,笑了笑,弄了眼鏡框,沒有說話,
就像是一個有文化素養的大老闆,看一個剛步入社會的愣頭青。
李天旭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幾分輕蔑的意思,心中大為不爽,楞著眼睛說道,
“怎麼著?範幹事?要不咱下車比劃比劃?”
張冬陽拉了拉李天旭的胳膊,說道,
“行了啊,天旭,也不怕叫人笑話,你當自己是在第九軍區呢啊?動不動就要跟人比劃?”
李天旭看了張冬陽一眼,說道,
“我說你到底哪一夥的啊?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了?”
張冬陽說道,“我覺得範幹事的想法沒錯,當年遷移華東龍脈的時候,我爺爺也曾經來過上海,其實我也想去那地方看看!”
李天旭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發現了,怎麼什麼事都跟你爺爺有關呢?”
郎天義說道,“行了!別鬧了!就去那個“困龍柱”吧!”
伊莎古麗又向著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她發現郎天義的眼神也正在從鏡子裡看著她,二人對視了片刻後,紛紛轉頭移向別處。
此刻已是深夜,作為整個上海市區的重要交通樞紐,不論在任何時候,都是車流如水來往不斷。
司機小郭將商務車開到申字陣的高架橋下,找了個僻靜的路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伊莎古麗和範例等人走了下來。
雖然夜色已深,但是在往來車輛和四周路邊燈火的照耀下,那一根粗大的石柱上攀附的幾條金色神龍,泛著一種淡淡的華光,龍眼中釋放出來的光芒如熾如炬,
無論經過多少風吹雨打,和歲月的風化,依然風采不減。
那是一種隱形的能量,能夠震懾四方。
這種能量,也只有少數心靈純淨的人能夠感受的到。
伊莎古麗站在馬路對面,隔著車流遠遠的望著中間的粗大石柱,
眼神之中閃動的一種複雜的情緒,彷彿是隔著時空,見到了遙遠故人的記憶。
張冬陽也抱著肩膀,望著對面的龍柱,感慨萬千,李天旭拍著他的肩膀,調侃著問道,
“嘿!哥們兒,這柱子上這麼多條龍,哪條是咱爺爺請來的?”
張冬陽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咋知道,我當時又沒在場,我只是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