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雙方交火一段時間後,張冬陽和李天旭二人所帶來的彈藥,已經所剩不多。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部打光。
李天旭趁著黑暗,從大門的縫隙向前滾了進去,又將地面上的兩支自動步槍撿了回來,遞給張冬陽一把,說道,
“冬陽!咱們的子彈打的差不多了,要是這兩支步槍再打光,就真的彈盡糧絕了!”
張冬陽衝外面開了兩槍,說道,“是啊!要不是一進來就開始繳他們械,我們兩個現在就玩完了!也不知道天義那邊怎麼樣了,電話也打不通!”
“陳鵬找來的駐港特事處的人,怎麼還沒到?”
“在霧裡困住了,剛才那幾下動盪,就應該是他們在慌亂中,撞在了賭船的船身上導致的,應該很快就能上船了!
在挺一挺吧,咱們兩個現在要做的是拖住他們,給天義爭取時間!”
就在這時,只聽“轟隆!”的一聲,從賭船的某一個地方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整個船身都跟著晃盪了一下。
張冬陽穩住身形,面色一愣,問道,
“什麼情況?是陳鵬他們上船了嗎?”
李天旭的臉色當下就綠了起來,說道,
“不對!這是手雷爆破的聲音!是朗天義!”
隱秘的儲藏室中,隨著一聲轟鳴的爆炸聲響起,整個空間都跟著劇烈的震盪起來。
反步兵手雷爆炸後四處迸裂的彈片,夾帶著血水和死嬰碎裂的皮肉,以及黑乎乎的水蛭屍體碎末,漫天漫地的四下飛濺,幾乎噴滿了整個儲藏室裡的各個角落。
郎天義抱著腦袋,貓著身子,躲在製冷機鐵櫃的後面,儘管那兩臺製冷機的外表都是由金屬製成。
但是在劇烈的爆炸後,產生的彈片迸濺,和氣流衝擊之下,還是被炸的七零八碎。
還好那兩臺製冷機為郎天義擋住了許多彈片,否則他此刻一定是粉身碎骨以身殉職了。
但是儘管如此,郎天義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氣浪的衝擊,五臟六腑劇烈翻騰,渾身上下的骨頭就像是被雷給劈了一般,一動就疼的他直冒冷汗。
周圍的火藥味和屍臭味道混在一起,要有多難聞就有多難聞,嗆的郎天義不停的咳嗽。
片刻後,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從某個角落裡傳了過來。
“糟了!該不會是船漏水了吧?”
郎天義定了定神,掙扎著從製冷機的後面站起身來,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由於外面漆黑一片,再加上煙塵瀰漫,郎天義突然感覺腳下一踩空,緊接著整個身子,就要向下墜落下去。
他心中一慌,連忙轉身想要移到他處,卻發現只有兩腳所能觸及的地面,全是懸空的。
也就是說,在剛才手雷爆炸的時候,這間儲藏室內的地面,有很大的一塊麵積都被炸出了一片地洞。
郎天義情急之下,伸手抓住身後的製冷機。
可是那製冷機經過手雷爆炸後的彈片衝擊後,已經是破敗不堪,經郎天義一抓,將一個零件抓了下來,並與他一起向著那片被炸開的地洞裡跌了下去。
“啊.....”
出於人類從高處跌落的本能反應,郎天義在跌落的過程中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所幸的是,從上面的起始點,落到下面的終點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遠。
郎天義畢竟是第九軍區出身,在身體即將落地之時,猛的將腰身一轉,使出一招“蜻蜓點水”,伸出兩手在地面上一撐,減輕了一些重力加速度給身體造成的傷害。
又順勢向外一滾,又卸去了一部分地面對他身體的反彈性衝擊。
郎天義從地面上滾了兩圈後,大口的喘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