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看得起自己。」林暮煙不想同明熾有過多糾纏,「我和他的事,還用不著跟你解釋。」
說罷,林暮煙掙脫開明熾的束縛,徑直往住院部走去, 如今面對明熾, 她的內心只有厭惡。
病房裡, 棋棋還未睡醒。林暮煙過去給他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坐在一旁,看著窗外的樹梢出神。
有了席聞均在,不僅升了病房,後續的所有問題都會有人替她解決,用不著她再操心。
她突然很能理解明熾的做法,她一度覺得反胃的人,如今她也和他毫無分別。
下午林暮煙陪棋棋玩了會兒,看著他吃了晚飯,叮囑他要聽話,要乖乖睡覺。畢竟她這幾天一直陪著,這突然離開,不知道棋棋會不會不習慣。
棋棋一向乖巧,要林暮煙放心。
到了七點,一個陌生號碼打來,林暮煙原不想接,想起席聞均說的話,這才放在耳邊接聽。
那邊是個男聲:「林小姐,我是周駱,席先生派我來接您過去。」
「好,麻煩等我片刻,我這就出來。」
掛了電話,林暮煙哄棋棋躺下,同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出了醫院大門,林暮煙四周望了望,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賓利,旁邊站了個年輕男人,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周駱看見林暮煙,上前開了後座車門,畢恭畢敬道:「先生在家等您。」
林暮煙頷首,彎腰鑽進車內:「麻煩您跑一趟了。」
見林暮煙如此,周駱解釋說:「我是為先生工作,這本就是我分內的事,林小姐不必客氣,叫我名字就行。」
「好。」
話音落下,車內便無人開口。
林暮煙沉默慣了,靠著車窗往外看,也不知在看什麼,只是無聊罷了。等到了地方,還是她上次來的那棟樓,只是前後兩次心境大不相同了。
她還未動,門外已經有人開了車門,她受寵若驚。她提上包下車,裡面有人瞧見出門迎接,倒是隆重了許多。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見林暮煙,笑著問道:「林小姐可用了晚飯?」
林暮煙回答:「不怎麼吃晚飯。」
「先生說,若是您不吃,他在二樓主臥等您。」
「好。」
林暮煙進去之後,原本在的人基本都退了出去,她覺得古怪,便問身旁的周駱:「他們這是?」
「先生喜歡獨處,所以他們幹完自己的事會自行離開。」
林暮煙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周駱只帶她到了二樓主臥,輕輕叩了叩門,裡面傳來席聞均的聲音,他這才扭動門把手,讓林暮煙進去。
上次來這,林暮煙去的是書房,加之不熟悉環境又是夜晚,若不是周駱親自帶她上來,她自己怕是要轉悠半天。
林暮煙進了主臥,並未看見席聞均的身形,她看了眼四周,床上放了條金色的吊帶魚尾裙,磷光閃閃地,當真像極了魚尾。
「過來。」
席聞均的聲音從衣帽間傳來。
林暮煙順著聲音過去,她站在席聞均的身後,十分拘束。
席聞均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正立在落地鏡前整理領口,他指了指一旁的櫃子,同林暮煙說道:「幫我挑一個。」
林暮煙拉開櫃子,裡面是各式的領帶,她瞥了眼席聞均,隨手挑了個覺得還不錯的,放在他身上比對。
「就這條吧。」
席聞均笑了聲:「會系吧?」
「嗯。」林暮煙未多說別的,走到席聞均跟前,幫他繫上,「你要出去?」
「不是我。」席聞均語氣平淡,「是我們。」
林暮煙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