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到了陳老師?」
「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林暮煙輕呼了一口氣:「別總是那麼悲觀啊席聞均,你能做的還有很多。」
席聞均笑了笑:「比如?」
「比如棋棋還在等你給他過生日,特大號的綠毛怪,還有你答應過他會和他成為家人的,這些還要我提醒嗎?」
席聞均眉心微動:「你都知道?」
「他是我弟弟,還能真替你瞞著我?」林暮煙輕聲說,「他問我,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不能成為家人,他還能繼續和你做朋友嗎。」
「你怎麼回答?」
「他是真心喜歡你的,我不會剝奪他的選擇權,所以無論我們如何,你們的關係是自由的。」林暮煙說,「只要不是為達到你的某種目的,你們都有相處的權利。」
「又來了。」席聞均輕笑,「動不動就大道理,我們煙煙教育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林暮煙不悅道:「我也可以不這樣。」
「那我要說喜歡被你這樣說教呢?」
「什麼毛病?」
席聞均淡淡道:「這麼多年,席秋明順著我,大哥也懶得說我,也就只有你會耐心性子跟我說一些話,教我怎麼去愛一個人。」
「那還不是因為……」
林暮煙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有繼續。
他們當然知道因為什麼。
席聞均微嘆:「煙煙,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對我,否則我會以為哪怕我犯了天大的錯誤,你也有原諒我的可能。」
「你會嗎?」
「我不會。」席聞均說,「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是這樣的,你是自由的,不該被我不堪的過往牽絆。」
「你知道我的。」林暮煙走近,抬手摸了摸席聞均的側臉,「只要我願意,這算什麼牽絆?」
席聞均頓住。
「何況我也沒答應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為之過早。」
「睡吧。」
-
林暮煙次日一早起來時,保姆已經在樓下準備早餐,餐桌上放著的是席聞均吃完早飯要服用的消炎藥。
保姆看見林暮煙先是驚訝,隨後才說道:「不知道您在,幸好剛開始做。」
林暮煙抿了抿唇:「就是麻煩您了。」
「本來就是要做的,多做一份也沒什麼。林小姐客氣了。」
說完,林暮煙去浴室洗漱,裡面有備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她簡單清洗過後,上樓去喊席聞均起床。
席聞均早早就醒了,床上沒有人,正在衣帽間裡。
林暮煙沒進去,只問了句:「你自己小心點。」
「那要不你進來幫我?」
聲音懶懶散散地從衣帽間傳來。
「別貧了。」
林暮煙沒搭理他,自顧自地下樓。
保姆已經將早餐做好,雞蛋卷還有燕麥粥。
過了會兒,席聞均穿戴整齊的下來,只是傷口還微微發疼,他的動作很慢,伸了伸手,暗示林暮煙來扶。
林暮煙原想無視他的暗示,最終還是嘆了嘆氣,朝他走來,不禁說道:「下回再那麼聽話跑去受罪,我可真不管你了。」
席聞均玩笑道:「那下回找你批假條。」
林暮煙瞪他一眼。
席聞均嚇得立刻噤聲。
吃飯時,席聞均問她什麼時候走。
林暮煙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劇院上午有場表演要用場地,在排練室沒那麼多規矩所以可以晚點去。」
「我可以理解能多陪我一會兒?」
「不行。」林暮煙打消他的想法,「我得把車先還給宋承澤,這一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