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找不痛快?因為她,我受的罪還不夠多嗎?」舒清破罐子破摔,笑的痴癲,「席聞均,你少在這裝模作樣,倘若不是你,他們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嗎?這一回她沒死,是她命大,你要麼今天讓我悄無聲息地結果在這,要麼放我出去,她林暮煙照樣沒有活的機會。」
「別太自以為是。」席聞均坐在茶几上,俯視著舒清,「我對付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兩。」
「你裝什麼?」舒清瞪著席聞均,「不是你在背後打壓我?如果不是你的態度,他們怎麼會把我騙到酒店房間,還差點……」
舒清沒有把話說完,但她要說的話不言而喻,誰都聽的出來發生了什麼。
那天她聽經紀人的話去參加交流會,原本是奔著某位知名導演去的,卻在推杯換盞之後,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酒店房間。值得慶幸的是她喝的不多,趁著裡面那人洗澡時跑了出來,才沒釀成大禍。
她當時太著急,又沒有任何證據,只能吃了啞巴虧。可她不甘心,所有的委屈和羞恥感湧上心頭。她認為這些都是拜林暮煙所賜,想到那天李瓊靈叮囑林暮煙的話,這才鋌而走險,害林暮煙受傷。
席聞均不想同她多說,面色陰沉著說道:「我並不想聽你的破事。原本看在你對她還有過真心的份上,我可以給舒家一次機會,可你偏要跑上來碰釘子,那就別怪我把事做絕。」
「你還想做什麼?」
席聞均只笑了笑,沒再理會舒清,起身吩咐白澤:「讓人把她送回舒家,告訴姓舒的,往後和席氏再無合作的可能。還有,讓他們看好舒清,要是放出來亂咬,就收拾收拾,準備宣告舒氏破產吧。」
白澤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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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煙醒來已經是深夜,她已經輸完液了,只是手臂傷到骨頭,想動也動不得,她輕聲叫了米雅。
米雅已經困得不行,看見林暮煙醒來高興的差點哭出聲來,她語無倫次地說:「你疼不疼啊?」
「能不疼嗎?」林暮煙無力地笑,「米雅姐,還得辛苦你照顧我這麼晚。」
「說什麼傻話呢?」米雅擦了擦眼淚,「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就是有些麻了。」林暮煙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只覺得身體一直在往下墜,「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好。」
米雅起身,找到水杯在桌上的水壺裡倒了杯溫水給林暮煙。她想到林暮煙一時半刻無法坐起身,找到棉簽,幫她用棉簽沾了水潤了潤唇。
看林暮煙恢復了些許氣色,米雅拖著疲憊的聲音,跟她說了下午發生的事。
「辦完住院手續,是席總的朋友,一位姓徐的先生來升的病房,也找了一位權威的醫生來做你的主治醫生。」
林暮煙想到是徐程,問道:「席聞均人呢?」
「說是去處理一些事情。」米雅沒告訴林暮煙舒清的事,「我聽徐先生和席總打電話,說他是從南城趕回來的,許是去忙工作上的事了。」
林暮煙這才愣住,想起來席聞均去南城前來找過一次,說他這一回去南城有重要的合作去談,很有可能面臨被董事會彈劾的風險。
米雅沒什麼睏意,林暮煙剛睡醒也是同樣,兩人一直聊到三點多,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原以為是席聞均,來人卻是宋承澤。
林暮煙看到宋承澤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宋承澤看著林暮煙臉上的傷皺了皺眉,「怎麼傷的這麼重?」
林暮煙沒有回答,只問他:「訓練結束了?」
宋承澤猶豫了下:「沒有。」
「那你回來做什麼?」
米雅見狀,讓了位置給宋承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