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林暮煙隨手將八音盒放在餐桌上,回房間換了衣服洗了澡,吹乾頭髮後重重地摔在床上。
林暮煙慶幸的是付亞雲和棋棋已經回了房間早早睡下,才不會發現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過了會兒,宋承澤打電話過來問林暮煙的情況,因為下午他說的那事。
林暮煙要他寬心:「你別多想就行,既然都簽了合同,也沒必要在意。」
「我哪裡問的這個?」宋承澤說,「我是擔心你。」
「我挺好的。」林暮煙笑了笑,「你早點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
宋承澤也不便多問。
掛了電話,林暮煙蜷縮在床上,從前的事湧上腦海,她只覺得思緒很亂,不知怎麼睡了過去。
隔天吃早飯,林暮煙看到八音盒被付亞雲收在書架上,昨天回家她沒怎麼注意,現在才想起來。
林暮煙心裡突然萌生一個念頭,想把八音盒重新修好,再不濟也是自己花錢買的,沒必要拿來置氣。
她打電話給了周駱,畢竟席聞均有修過一次,一定是周駱拿去修的。
周駱聽後,第一句話便是:「這祖宗怎麼在林小姐那?」
「什麼?」
周駱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很直接的說:「林小姐把東西給我,我拿去找師傅修吧。」
林暮煙下意識搖頭:「不必了,你把地址發我,我自己去。」
周駱也沒強求,答應下來,將修理鋪的地址發給林暮煙,他原想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已是無言。
林暮煙今天正好閒著,直接拿著八音盒去了修理鋪,師傅是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正在修理別的物件。
師傅聞聲抬頭,笑問:「什麼東西壞了啊?」
「是一個八音盒。」林暮煙說,「不小心摔壞了,您看看還修復嗎?」
師傅接過八音盒一看,卻突然笑了:「恐怕不是不小心吧?」
林暮煙一愣,沒有多說:「還能修嗎?」
「難說。」師傅意有所指,「這物件修的好,感情可就難說嘍。」
師傅看了看八音盒,指給林暮煙看:「這裡,是第一處裂痕,這,是第二處,回回都不在一處,但回回又都是同一個原因,你說這,修的好嗎?」
「這樣三番兩次的折騰。」師傅放下八音盒的殘件,擺了擺手,「要我說啊,壞了就壞了吧,沒必要再修復了。」
林暮煙垂眸,沉默片刻才開口:「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師傅笑了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話說的可太武斷了。」
林暮煙下意識回道:「怎麼說?」
「我們家那老婆子總是偏聽偏信別人的話,回回都來問我是不是不在意她。」
「那您是否有向她表達過您的愛意?」林暮煙問道,「畢竟感情這種事當局者迷,別人都看在眼裡。」
師傅搖了搖頭:「可旁觀者也未必清楚我與她相見時內心的波濤洶湧?別人的話從來都是狗屁,重要的是彼此的真心,是否還願意貼近。」
林暮煙不再多說。
師傅說這回摔的嚴重,估計得有一段時間才能修好,要她留個電話,回頭好了打電話來取。
……
後來幾天,林暮煙只在家和劇院兩邊跑,她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已經可以輕鬆完成舞蹈動作。
這天正好舞蹈團的團長陳金華來驗收結果,才正式和林暮煙接觸,前面只是來醫院看望過她,沒多說過幾句話。
陳金華坐在臺下等著林暮煙跳完才喊她下來聊聊天,一來是想問問她對劇本的理解,二來則是關心她的身體狀況。
「是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