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我家落魄,都不願意同我再說一句話?」
林暮煙蹙眉,不滿舒清如此態度,只說:「從前我不曾親近你,如今也不會因此疏遠冷落,你不必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
「是啊,舒清妹妹。」李瓊靈擔心舒清鬧出什麼事情來,便在一旁圓場,「煙煙她不是那樣的人,有什麼事不如等晚宴結束再說?」
舒清斜了一眼李瓊靈,問道:「你什麼時候和她關係這麼好了?她沒有席聞均這座靠山了,你巴結她有什麼用?」
「你……」
李瓊靈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舒清。」林暮煙面色沉沉,聲音卻是異常平靜,「你最好——給我閉嘴。」
舒清從未見過林暮煙如此,往日她如此言語刺激,她都是神色平淡,不願同她計較糾纏,這一次,卻是不同。
她嚇得後退幾步:「我也沒說你什麼,幹嘛兇我?」
林暮煙微微眨了眼睛:「她也不行。」
舒清氣的跺腳,眼淚直逼眼眶,她想說句什麼,又憤憤離去。
看舒清走遠,李瓊靈上前拉住林暮煙的手,輕聲道:「你又何必跟她鬧這麼一出?」
「您對我像親姐姐一樣。」林暮煙瞥了眼李瓊靈的手,一把握住,「我不會讓您因為我受委屈。」
李瓊靈注意到林暮煙的動作,她知道林暮煙一向不喜歡如此親近,表情有一刻動容,笑說:「那就別總是前輩啊敬語的,聽上去老了幾十歲,叫我姐就好。」
晚宴正式開始時,林暮煙和李瓊靈找到自己的位子,倒是運氣好,她們兩正挨著。
活動進行到最後,要主辦方上臺致詞。
林暮煙這才知道,那個背後的人是席聞均。看他一身西裝,筆挺的站在臺上,一改往日散漫,倒是有幾分成熟穩重。
她忽然想,他這麼多年在席秋明的眼皮底下生活,從前的浪蕩輕浮,是否也是他算計人的偽裝。
不過眼下都不重要了。
致詞結束,主持人問起席聞均他的初衷,他只說,曾經有個小朋友告訴他,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不要再被病痛折磨。
主持人繼續問:「那這個小朋友,是您什麼人呢?」
席聞均眸色頓了頓,望著觀眾席的方向看了許久,玩笑的語氣說道:「忘年交吧。」
臺下一陣笑聲。
李瓊靈也跟著笑了,想起那天的事,想了想說道:「他看起來倒也沒那麼不好相處。」
林暮煙一直沒抬眼:「前輩怎麼突然對他改了看法?」
李瓊靈解釋說:「人嘛,總不會和物件一樣一成不變,我只是想跟你說,他現在畢竟和從前不同了,你可別因為那些不愉快的事和他硬碰硬,對你沒好處。」
「不會。」林暮煙笑說,「他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壞到哪去,否則我也不會有機會坐在這。」
李瓊靈點了點頭:「那就好。」
……
宴會結束後,林暮煙在路邊等雲甜開車來接,大多數人已經離開,只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那。
林暮煙起初以為是席聞均,她也沒多想,準備走遠些,身後卻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她回頭,未看清人臉,就被人捂住口鼻,連呼救也喊不出來。她掙紮了下,一股刺鼻的味道竄入鼻腔,下一秒她感覺腦袋一陣暈眩,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林暮煙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地二樓,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物,四面通風。她穿著禮服,冷風吹過,連同恐懼感一起加深。
她抬起頭,去看綁架自己的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看起來像是方才宴會工作人員的衣服,他察覺到林暮煙醒來,慢步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