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經接近零點,林暮煙拖著行李箱,頹喪著回到家,看著昏暗的客廳,恨不得將這裡的一切砸的粉碎。
林暮煙來到臥室,找到明熾的那件大衣,翻遍了大衣口袋也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早在進組之前,林暮煙將自己的耳墜放進明熾的大衣口袋裡,如果明熾問起,自然說明他沒問題,倘若沒有耳墜,一切便昭然若揭。
只是證據來的,比她更快。
凌晨三點,明熾喝的醉醺醺的回來,林暮煙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看到林暮煙回來,明熾先是愣了一秒,晃晃悠悠走到她跟前問道:「不是明天回來嗎?」
「怎麼喝成這樣?」
她問。
「應酬。」明熾還同往常一樣,往沙發上一摔,「幫我倒杯水。」
「好。」
林暮煙應下來,拿著杯子倒了杯涼水,走到明熾跟前,越過他伸過來的手,朝著他的臉便澆了下去。
被冷水衝擊的感覺,使得明熾從酒意中清醒,衝著林暮煙吼道:「你做什麼?」
「醒了?」林暮煙神色平靜,「醒了就好。」
明熾目光一沉:「林暮煙,你發什麼瘋?」
林暮菸絲毫不畏懼,她看了眼明熾的手,繼而又收回目光,同他對視:「和舒清出軌刺激嗎?」
「什……」明熾這才說不出話來,他的表情十分惶恐,連忙解釋道,「你別聽別人瞎說。」
「不是別人。」林暮煙用食指戳著明熾的肩膀,一字一句說,「是舒清特地讓人告訴我的,照片也好,影片也罷,我都一分不落的看完了。我竟不知道,明導有這本事。」
「煙煙,你別這樣跟我說話。我可以解釋。」
林暮煙笑著,輕捂著明熾的唇,慢慢說道:「別急著開脫,聽我說。」
她抬手摘下他的眼鏡,語氣平靜到幾乎沒有感情,「我知道你工作不順利,所以我儘量不去給你添麻煩,能幫你的地方我都盡我所能去幫你。」
說著,林暮煙眼前一陣模糊,她看不清的不只是明熾的臉,「如果你不愛我了,或者說你覺得我對你的事業沒有幫助,你想要更有手段的人做你的女朋友,這些你大可以告訴我,我絕不纏著你。但是你非要和舒清在一起,在我們兩個之間轉圜,噁心我。」
明熾垂著頭,生生擠出來幾個字:「我說不出口,我怕你會傷心……」
「傷心?」林暮煙笑了聲,「明熾,你太小瞧我了。」
「我和她不是真的。」明熾還妄想著解釋,妄想她會信他,「等到專案結束,我就和舒清一刀兩斷,到時候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明熾抬手,擦掉林暮煙的眼淚,顫抖著聲音:「煙煙,別哭。」
林暮煙哭的睜不開眼,她只覺喉間苦澀,聲音發啞,她終於還是說出了那句她以為永遠也不會說出的話。
「明熾。」
「我們分手吧。」
第十章
林暮煙當晚收拾好行李,喊來搬家公司連夜離開,她暫時沒有住的地方,只能先住在葉喬的公寓。
葉喬今年過年去了加拿大,正好公寓空著,林暮煙手裡有鑰匙,同她打了招呼便直接搬了過去。
任憑明熾如何解釋挽留,林暮煙也不願再聽他的任何話,事實擺在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
更何況,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這樣的道理,用不著林暮煙親自教他。
明熾不知道葉喬的公寓位置,只能看著林暮煙搬走了所有東西,他想要解釋,卻也明白,自己再也沒了那個資格。
林暮煙到葉喬的公寓,搬家師傅幫她把行李搬上樓,成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