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煙下車差點沒站穩,幸好席聞均提前預料到,抬手扶了她下巴才沒讓她摔倒。
她道了聲謝,以為席聞均就此離開,誰知他並未有什麼動作,她也不便多問,只說了句自己有急事,便徑直往醫院大樓走去。
到了病房,護士告訴林暮煙,這些時間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來病房找棋棋,只不過都被趙遠津攔著,這才沒打擾到棋棋休息。
林暮煙看了眼正睡覺的棋棋,低聲說道:「都是我的問題,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會儘快處理的。」
護士說:「客氣了,這不也是我的本職工作,棋棋這麼乖,我們看著也喜歡。你也不容易,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照看棋棋,別太自責了。」
「謝謝。」林暮煙強撐著眼淚,「您先去忙吧,我在這看著就行。」
護士離開後,林暮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熟睡的棋棋,如今公司並未給出明確的宣告,她也不能私自澄清。
林暮煙聯絡到米雅,她也只說要她先不要著急,公司會想辦法處理,可越拖越顯得她沒有底氣。
林暮煙只能主動去聯絡舒清,問她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她。
舒清矢口否認:「林暮煙,你有病是不是,你自己私生活混亂,出了事怎麼就成了我背地裡耍手段了?我再討厭你,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
「是麼?」林暮煙苦笑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舒清一頓,說不出一句話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那又怎麼樣?」
「你明知道棋棋是我弟弟,他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你拿他做文章。」林暮煙在樓道里,擔心被人聽見,只能壓低聲音,「你怎麼對我都行,如果你想逼我道歉,可以,但我求你不要這麼對棋棋。」
「你終於肯求我了?」舒清得意地笑,「當年他們都說我不如你,長相不行,功課不行,可現在呢,你照樣得低頭求我,跟我認錯。這件事隨你怎麼發展,我都不會管你的,我就是要看著你身敗名裂。」
「舒清,我以前只覺得你幼稚。」林暮煙無力地抓了抓頭髮,「現在你讓我覺得噁心。」
「林暮煙!你說……」
舒清話未出口,林暮煙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是舒清氣不過,打給了明熾,要他來同林暮煙說。這會兒林暮煙誰也不想理,直接掛了明熾的電話,將手機關機放進大衣口袋裡。
林暮煙轉身,準備離開樓梯間,誰知這一開門,卻看見席聞均正倚著牆站著。她下意識蹙眉,想起剛剛同舒清說的那些話,不悅道:「我竟不知,席先生還有聽牆角這愛好?」
「朝我撒氣呢?」席聞均笑說,「上來找你,去病房看你不在,護士說看你來這了,這不過來等你。」
林暮煙沒心思搭理他:「有事嗎?」
席聞均湊近些,似笑非笑道::「利用完就這態度?」
「你這人真的不會察言觀色。」林暮煙煩躁地說,「看不出來我現在心情不好嗎?」
「看的出來。」席聞均靠著牆,慢條斯理地說,「又關我什麼事?」
林暮煙抬眸,欲言又止,她剛想反駁,身後有人喊了她的名字,她回頭去看,是趙遠津。
她收斂了情緒,語調放慢了些,強顏歡笑道:「趙醫生找我有事?」
「嗯。」趙遠津看了眼席聞均,很快收回視線,笑著說道,「是關於棋棋手術的事。」
「有什麼問題嗎?」
聽趙遠津的語氣,林暮煙心中隱隱不安,她此刻已經不能再聽到任何壞訊息,特別是有關棋棋的事。
趙遠津剛想說,卻被席聞均忽然投來的眼神嚇到,他深吸了一口氣,險些忘記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席聞均的眼裡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