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裡口齒不清地說著:「回來,繼續喝,長得倒是怪好看的,這麼晚不回去,是不是等男人……」
男人的話還未說完,林暮煙便看見一道身影從眼前閃過,她來不及反應,身體跟著手臂去了另一邊。
林暮煙慌亂中抬眸,她看見席聞均正擋在她的面前,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靜。他歪著頭盯著男人看,說:「耍流氓是吧?」
男人口出惡言:「他媽的誰讓你多管閒事?閃開點,別逼老子跟你動手。」
「算……算了。」林暮煙擔心一會兒真的會出事,只能勸著席聞均,「反正也沒怎麼樣。」
「你說什麼?」席聞均蹙了蹙眉,「我這人可從來不會算了。」
「你還……」
林暮煙話還沒說完,席聞均已經鬆了她的手,抬手朝著男人的臉便是一拳。他看樣子經驗頗豐,男人壓根不是對手,只能被他打倒在地,不停地求饒。
擔心這樣下去會出事,林暮煙連忙拉著席聞均離開,只留男人在原地哭喊著。
「你怕什麼?」席聞均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出了事我自有辦法擺平。」
林暮煙算著距離,應該已經很遠,她停下腳步,認真道:「麻煩席先生搞清楚,是我不想同你扯上什麼關係。」
「確定?」
林暮煙沒有猶豫:「當然。」
席聞均揚了揚眉,他抬起正被林暮煙牽著的手,笑意更甚:「那敢問林小姐,為什麼這樣牽著我?」
林暮煙見狀,嚇得趕緊鬆開。她忽地又想到什麼,抓起席聞均的右手,這才發現他的指骨早已破了皮,流了血。
「怎麼沒出聲?」
她問。
「這點小傷。」席聞均笑說,「也值得跟你說?」
「不管是大是小,總是因為我。」林暮煙拿出手機搜了下附近的藥店,索性最近有一個24小時開業的,「上面沾了灰塵,得消毒。」
林暮煙在藥店買了碘伏和紗布,用來給席聞均處理傷口,看著她如此鄭重其事,席聞均實在覺得多此一舉,便隨口道:「沒那麼矯情。」
林暮煙被他這一路三言兩語說煩了,皺著眉頭,沒好氣道:「沒人告訴過你傷口要及時處理嗎?」
「沒有啊。」
林暮煙一怔,原本只是被席聞均兩次抗拒惹得煩躁,隨口說了一句不耐煩的話,卻未料他會這樣回答。
她抿了抿唇:「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把妹的伎倆,對我沒用。」
席聞均也懶得爭辯:「隨你怎麼說。」
林暮煙不再開口,借著不大明亮的路燈給席聞均清理傷口,只是他似乎太過用力了些,原本可以不用傷這麼深。
她小聲嘆了嘆氣。
席聞均低眸望著林暮煙,因為光線太暗她清理傷口時十分小心,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在他的手上,沒有發現額間掉落的碎發。
他抬起手,想幫她捋一捋,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廓。
氣氛靜了一瞬,林暮煙手上的棉簽在傷口處抖了下,惹得席聞均「嘶」了一聲。
林暮煙沒給他什麼好臉色:「活該。」
「林暮煙。」席聞均笑了笑,「你知道現在像什麼嗎?」
不用說,她自己也能想到。
可席聞均偏要將這一切戳穿,他喊了林暮煙的名字,原本垂下的手再次抬起,輕撫著她的側臉。
林暮煙察覺到異樣,蹙眉,輕咳一聲,語氣平淡:「席先生,請自重,」
「想什麼呢?又不對你做什麼。」席聞均笑了笑,卻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還可以這樣。」
林暮煙包紮好傷口,將東西收起來,並未聽清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