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間,微信彈出了單雲帆的訊息,是聽說她住在時凌雲家之後發來的問候。
溫念沒忍住,想從哥哥這裡打探點什麼。
兩人既然是朋友,總歸比她知道的多吧?
【溫念:時凌雲後來傷好了之後為什麼不再加入國家隊了呢?】
單雲帆回得很快。
【倒黴哥哥:可能家裡人不同意吧,又到了上大學的年紀,他父母一直不太支援他滑雪】
【倒黴哥哥:不過我也只是猜測,他出國後我們也很少聊這個】
連哥哥都不知道。
那她似乎不應該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何況和名校高材生相比,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太苦,就算是最頂尖最有天賦的運動員也逃不開傷病與遺憾。
她還有沒幾個月就要高考,又怎麼管得了大學霸的規劃。
父母為她找了經驗豐富的老師上網課,溫念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準備起身回房間。
時凌雲還沒有回來。
溫唸的房間正對著別墅花園,她透過窗戶,看到正在拉伸的時凌雲。
黑色短髮被汗水打濕,時凌雲脖子上掛著白色毛巾,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他微微側頭用毛巾擦拭臉頰,白皙的面板因為運動結束有些泛紅。
溫念不自覺在草稿紙上寫下了時凌雲的名字,心底有很多疑問。
耳機里老師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下午三點,最後一門網課結束,溫念閉了閉有些痠痛的眼睛,走出了房間,活動活動身體。
對面時凌雲的房門緊閉,溫念並不清楚他是否在家。
偌大的屋裡只有管家在廚房忙活。
繁忙的行程還沒有結束,門鈴響起,是林慧如給她安排的司機,準備送她去洛克菲勒滑冰場訓練。
如此周道的安排讓溫念受寵若驚,她習慣了一個人在外訓練,去哪裡都是自己提著包趕路。
只是林慧如很堅持,又再三強調只是小事一樁。
溫念不好再推拒。
她在紐約的教練是著名的前花樣滑冰男單世界冠軍艾弗遜,退役後成為金牌教練,他曾經帶出過兩位女單奧運冠軍和一位男單世界冠軍,溫念在平昌冬奧會週期就師從於艾弗遜。
她是在艾弗遜教練的指導下練出四周跳的,所以這次面臨發育關,在和帶她入隊的指導教練傅明商量後,溫念還是選擇了外訓。
沒有多餘的寒暄客套,溫念做完陸上熱身後,就跟著艾弗遜教練上了冰。
艾弗遜每天的課程安排都很緊湊,她只有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艾弗遜沒有讓她上四周跳,畢竟現在她三週跳的成功率都沒有超過50。
&ldo;嗨,休賽季都快開始了,開心點。&rdo;
艾弗遜拍了拍自己愛徒的肩膀,看著她因為丟技術而略帶沮喪的小臉,開口安慰。
傷病低谷是運動員必須面臨的關卡,溫念從五歲開始接觸花滑,十歲加入國家隊成為職業選手,清楚每一場比賽背後的血汗淚。
她會放棄嗎?當然不會。
&ldo;好嘞!&rdo;溫念深吸了一口氣,表情由陰轉晴,起身轉了轉脖子。
訓練結束,溫念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冰場時,一度以為自己還在北京。
如果不是聽見了汽車喇叭的聲音,溫念甚至忘了有司機接她。
走近才發現和送她來的不是同一輛車,開啟車門,溫念一愣。
居然是時凌雲。
第3章
站在後門的溫念有些進退兩難,感覺時凌雲好像沒什麼反應,正準備上車。
左腳剛剛抬起,就聽到了時凌雲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