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沒有正面回答。
&ldo;你沒有放棄滑雪。&rdo;
她用的是肯定句,即使只靠一塊雪板,溫念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
時凌雲只是挑了挑眉,嘴角上揚,發出輕笑。
笑容未達眼底,然後俯身,與溫念保持水平。
他澄澈的桃花眼看著她,溫念能從他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ldo;所以呢?&rdo;
時凌雲不以為然地回答。
溫念被他的反應噎住。
所以呢?
所以他不應該努力說服父母,然後重返賽場嗎?
話到嘴邊,溫念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時凌雲卻好像能讀懂她的想法,漫不經心開口:
&ldo;你覺得我是因為父母不同意才沒有回國家隊的?&rdo;
難道不是嗎?
溫念看著時凌雲的表情,沒有回答。
好像以為自己找到了解題規律,重新審題卻發現看錯了條件。
情緒翻騰,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ldo;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rdo;
時凌雲沒有賣關子,話說得很直接。
溫念反而越發搞不懂他。
&ldo;可是…為什麼呢?&rdo;
她的喉嚨有些發緊,完全沒了剛進門的激動。
可惜這一次時凌雲沒有再給她答案,隨手拿起桌上的書本,回答得十分冷漠。
&ldo;和你沒關係吧。&rdo;
儼然一副送客的氣勢。
溫念掃到他拿著的書。
《real□□ysis》
看起來像是他大學的專業課。
溫念這才反應過來,面前的男人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會在雪場自由翱翔時露出最真誠的笑容。
那個笑容她記了很久,所以一直到今天都自以為滑雪時的他才是最快樂的。
他現在是名校高材生,畢業後就會有高薪職位,過上精英生活。
不需要每天經受枯燥無味的訓練,頂著傷病還要忍痛上場。
她真傻,都說了別多管閒事,居然就這麼蠢兮兮地跑到時凌雲房間。
溫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他房間的,只覺得胸口脹脹的,滿肚子情緒無處發洩。
這一晚溫念又做夢了,不是噩夢,而是美夢。
夢裡她回到了兩年前和時凌雲在崇禮滑雪場的情景。
少年帶著她肆意玩耍。
夢醒時卻比做噩夢更加難受。
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揪得溫念心裡發緊。
第二天是難得的休息日,溫念不用訓練,偌大的屋子卻還是空蕩蕩的,林慧如昨晚匆匆回了趟家後,今天一大早又已經離開。
連時凌雲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溫念有些無聊地在花園發呆。
恰好聽見了門鈴聲響起。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年紀看起來不大,穿著時尚,一身小香風黑白套裝配上大波浪烈焰紅唇,十分精明幹練,還越看越眼熟。
管家稱呼她為&ldo;二小姐&rdo;。
她顯然也看見了溫念,進門後徑直朝她走來。
&ldo;是溫唸吧,沒想到居然被我趕上了。&rdo;她語氣頗為自然,彷彿兩人並非初次見面。
溫念還在猜測對麵人和時凌雲的關係,女人就直接自報家門。
&ldo;我是時夢筱,是時凌雲的姐姐,在凱旋工作,當時我們應該有見過面。&rdo;
她言簡意賅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