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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公開要選妃後,季閒就沒怎麼看到季北辰的身影了。
季閒給氣著了‐‐這事兒明明是季北辰起的頭,怎麼到頭來鬧脾氣的也是他?
但最讓季閒生氣的,是這天晚上他在花園裡散步,看到季北辰也在花園門口。
季閒發誓,季北辰跟他的視線都對上了,他都已經想著開口給個臺階‐‐畢竟兩個人都成年了,別這麼幼稚搞冷戰‐‐結果,季北辰轉身就走了。
季閒懵了兩三秒,接著也上頭了。
於是自這天晚上開始,季北辰不出現在季閒跟前,季閒也不找人也不召人。
兩個人開始正式冷戰。
次日清晨,天快亮了。
馬紹爾剛洗漱完、穿戴好,就有蟲侍敲響了他的院門。
蟲侍低著頭,小聲說:&ldo;馬紹爾大人,王該起床了。&rdo;
馬紹爾:&ldo;?&rdo;
馬紹爾一腦門問號:&ldo;伺候王的蟲侍病了?&rdo;
那蟲侍面露難色,說:&ldo;不是。但……我們不敢進去。王自昨晚開始,心情就特別糟糕,昨天晚上一直到好晚才睡著。這會也醒了,但就是在裡頭沒叫人,我們也不敢進去。&rdo;
馬紹爾:&ldo;……&rdo;
蟲王心情不好的時候,洩露出的資訊素威壓確實讓人不好受。
馬紹爾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一扇房門。
那房門緊閉著,但裡頭的人絕對是醒著的。
哎。
馬紹爾在心裡嘆了口氣,一時也說不清如今這局面到底算是誰造的孽。
&ldo;我知道了,走吧。對了,送一份清淡的早餐給季監察。&rdo;
&ldo;是。&rdo;
馬紹爾帶著蟲侍的腳步聲遠去,另一扇房門後,季北辰握在門把上的手也鬆了一些。
他低頭看著自己嵌著金屬擺件的腹部,雙手漸漸捏成了拳,卻也不知道該把這淤火朝哪兒放。
…
季閒一晚上沒睡好,給氣的。
早上一睜眼,看到床頭的鮮花還是昨天的,顯然即使他睡著後季北辰也沒有來過。於是更氣了。
叩叩。
寢宮的門被敲響,馬紹爾推門進來,&ldo;陛下,該起了。&rdo;
季閒仰起頭一看,奇怪道:&ldo;怎麼是你來?有事?&rdo;
&ldo;……&rdo;
馬紹爾只好說:&ldo;想跟您匯報一下昨天選妃誥文發布後的情況。&rdo;
季閒:&ldo;……&rdo;
季閒並不關心也並不想聽這個,說:&ldo;一會再說吧。&rdo;
&ldo;是。&rdo;
季閒洗漱穿戴好,還是馬紹爾上前為季閒系的裝飾佩帶。
也是這時候,季閒才終於發覺了不對勁。
他問馬紹爾:&ldo;你今天這麼殷勤幹嘛?&rdo;
馬紹爾:&ldo;……&rdo;
馬紹爾拒絕背上這種一看事後就會被季北辰清算的過,於是實話實說:&ldo;陛下,不是我殷勤。是您的威壓太重,蟲侍們有些害怕了。&rdo;
季閒:&ldo;啊?&rdo;
季閒轉頭去看一直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