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孵化
嘩啦。
兌著花瓣的溫水被充滿浴缸，季閒靠在水中，兩隻手臂攤開由蟲侍們擦洗，雙目輕闔。
片刻，有蟲侍來稟：&ldo;陛下，季北辰求見。&rdo;
季閒睜開眼，說：&ldo;讓他進來。&rdo;
&ldo;是。&rdo;
季北辰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蟲侍制服‐‐不知道是不是季閒的錯覺，他感覺現在的季北辰比之前的還要&ldo;英俊&rdo;許多。原本藏著掖著的那些鋒芒，都光明正大地露了出來。
&ldo;陛下。&rdo;
季北辰單膝跪下行禮。
季閒沒叫他起來，&ldo;找我有事?&rdo;
季北辰：&ldo;我來服侍陛下。&rdo;
&ldo;你該服侍的是我的花園。&rdo;
&ldo;我覺得陛下現在需要我。&rdo;
&ldo;……&rdo;
季閒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他重新閉上眼，抬了下右手食指，這邊擦洗的蟲侍便退了下去，季北辰起身接過蟲侍手裡柔軟的海綿，接替了他剛才的工作。
季閒沒有說話，季北辰也沒有。
他仔細地為季閒擦拭並不髒汙的身體，視線卻越過水麵，一寸一寸描摹著季閒的身體。
&ldo;在看什麼?&rdo;
季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睜開了眼睛，盯著季北辰。
季北辰坦誠道：&ldo;在看您的身體。&rdo;
&ldo;好看嗎?&rdo;
&ldo;……&rdo;季北辰沉默了一瞬，答非所問：&ldo;跟我的身體很像。&rdo;
&ldo;廢話。&rdo;季閒翻了個白眼。
季北辰又說：&ldo;但我沒有這個。&rdo;
他盯著季閒的腹下安靜蟄伏的東西。
季閒隨著他的視線瞟了一眼，接著立馬醒神了：&ldo;你，沒有這個?&rdo;
相比於季閒的驚訝，季北辰就顯得平靜得多。
&ldo;我是廢蟲。廢蟲和幼蟲沒有完整的蟲型，也就沒有繁衍的資格。而且對於擬態來說，這種器官很多餘。‐‐不過陛下是王，是特殊的。&rdo;
&ldo;……&rdo;
怎麼這話聽著像是我長這東西還是個&ldo;缺陷&rdo;了?
季閒欲言又止。
他看著季北辰極為對他胃口的俊臉，再腦補了一下對方沒有操作工具的身體畫面。
……他感覺自己失去了一些世俗的慾望。
季閒安慰季北辰，也安慰他自己：&ldo;沒關係，你的蛻裂線已經重新生長了，蛻變是遲早的事。&rdo;
季北辰沉默，看著並不為此而雀躍。
季閒奇怪：&ldo;怎麼?你不希望自己蛻變?&rdo;
季北辰：&ldo;我希望，沒有哪隻廢蟲不會盼望這樣的奇蹟。&rdo;
&ldo;那你在不高興什麼?&rdo;
&ldo;我沒有不高興。……陛下，如果我蛻變了，您會把我調去哪兒?&rdo;
&ldo;那得看你是什麼種的。蝶蛾甲蟲這些還行，如果是蠅蚊這些，那你就領筆錢自己出宮去吧。&rdo;
季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