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沈東陽強勢打斷, 「只有這個條件, 必須聽我的。」
他的眼神讓她把想說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賀以舟呢, 這件事你和他說了嗎?」
夏明月搖搖頭,眼神黯然一瞬:「我沒告訴他。」
沈東陽皺眉。
她說:「一是怕他不同意,二來……不久前有人去他店裡鬧事,我怕這次再跟著我,會繼續牽連到他。」
賀以舟和她不一樣。
她店面已經關了,只要躲藏好,那群人就傷害不到她。可是賀以舟的醫院就在所有人都看見的地方,她不能任性地連累到他,更不能連累到其他寵物醫生還有那些貓貓狗狗。
夏明月囁嚅著勸說:「東陽哥,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不希望你也……」
「我是律師,再刁蠻的場面都見識過。」沈東陽笑著安撫,「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反倒是你,想想怎麼瞞過賀以舟,要是真的去,怎麼也要一天。」
夏明月並不擔心這一點,「他早上給我打電話,說去a城學習,估計走兩三天。」
等他回來的那天,事情差不多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夏明月都想好了,該賠的錢她也已經賠了,該道的歉她也到了,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那些人沒有任何藉口再糾纏著她不放。
她要走下去,好好的,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因為她答應過賀以舟,要重新開始,帶著他一起。
賀以舟開完會,趕到a城醫學院時已是十一點。
正好趕上下課,他逆行在學生中間,步履匆忙,無視周圍人窺來的視線,逕自走向五樓,敲開某間辦公室的門。
「進。」
辦公室有些雜亂,教授模樣的女人正井然有序地收拾著桌子上的教案。
他進門,女人鏡片後的雙眸一閃而過訝異:「小賀?」
「冒昧打擾了,老師。」
賀以舟學醫那幾年,程玉靜給他上過幾次課,後來每次到a市學習,賀以舟會習慣性拜訪。
程玉靜難掩喜色,著急拉來一把椅子:「快坐,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不用忙。」賀以舟說,「我來這邊參加一個會議,順便來見您一面,還有……」
程玉靜立馬看出他有事相求:「遇見麻煩了?」
「算是。」賀以舟大大方方承認,用手機找出那段事先儲存好的影片拿給她看,「您之前主修過動物行為學,所以我想讓您幫忙看看,影片裡面的這隻狗,是否有攻擊人的行為。」
程玉靜湊過去,認真盯著看了會兒,「我好像……在新聞上看過。」
賀以舟:「嗯,這是我女朋友的狗。」
程玉靜一時間不知道該震驚他有女朋友;還是震驚他竟和熱度事件牽連在一起。
「影片距離有些遠,具體不好分析。一般犬類在有攻擊表現時,會有明顯的弓背露齒,尾巴下垂的幅度也會變低。影片裡的這隻更像是……」
程玉靜語氣凝滯,表情也跟著猶豫起來。
「阻止她。」賀以舟接話,神色晦澀不明。
程玉靜頷首,「是的,更像是犬類著急之下的表現。」她又說,「不過光憑影片也不好斷定,具體還要看當時的情況。」
「我知道了。今天真是麻煩您了。」賀以舟收起手機,「等您有空去上京,我再好好招待。」
程玉靜見他要走,急忙挽留:「都到晚點了,先去吃個飯再走吧。」
賀以舟搖頭,轉身匆匆離去。
現在他要去論證,論證自己所做的猜測是正確的。
賀以舟去接抱抱來到郊區那條湖邊。
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