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注意到它精神不太好,蹲下身,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誰成想剛湊近就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類似腐爛的酸臭味,她皺眉,立馬注意到抱抱嘴角的粘液,明顯是嘔吐過後的殘留物。
「抱抱是不是不舒服?」怕吵到客臥裡睡覺的夏曉曼,夏明月的聲音壓得很低。
抱抱趴在地上哼唧,緊接著腹部抽搐,躬身在地板上吐出一片穢物,黃色,還掛著紅色的血絲。
它明顯意識到錯誤,擰著眉頭小心翼翼觀察著夏明月的臉色,湊過去準備把吐出來的東西重新吃回去。
夏明月心裡一揪,火急火燎地拽住它的狗頭:「不吃不吃,姐姐不罵抱抱。」
抱抱似是聽懂,牽強地探出爪子要和她握握。
夏明月握著它的大爪子,又心疼又想笑:「你是不是又偷吃櫃子裡的雞骨頭了?上次就是這樣,你怎麼老是不講記性。」
大狗狗什麼都好,就是愛亂吃,今兒不是吞了夏明月的化妝蛋,就是偷偷開啟櫃子吃裡面的薯片零食。
任憑她再注意,也總有一個不小心。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責怪也是徒勞。
除了臥室門前的,衛生間也有幾片嘔吐物,無一例外的都是黃色帶血絲。她養狗兩年,多少能看出抱抱的情況不太樂觀。可常去的寵物醫院已經關門,抱抱又耽誤不了太長時間。
夏明月也無心再想白天發生的事,她清理好地板,隨意換了身衣服,決定出去碰碰運氣。
也許是知道主人要帶它看病,抱抱全程很配合的跟在她身邊,等到了車庫,主動跳上後座,趴在座位上一動也沒有動。
夏明月發動引擎,艷紅色的賓士徐徐駛入夜色。
凌晨的上京是一座不夜城,街頭熙熙攘攘,燈光交錯,夏明月輾轉多家寵物醫院,然而全部都是門窗緊閉。
前面是紅燈。
透過後視鏡,她看到抱抱渾身戰慄,腹腔因痛苦而不住緊縮,粗重急促的喘息不住迴蕩在車內。
夏明月握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頓時收緊,內心不似先前平靜,「抱抱,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去醫院了。」
抱抱嚶了兩聲,抬起爪子又想握握。
見它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夏明月眼梢泛紅,頓時有些想哭。
如今已快一點,她開著車近乎轉遍整個上環,都沒有找到一家開門的寵物醫院。
夏明月別無他法,不得已只能聯絡沈東陽。
沈東陽常年熬夜辦公,電話剛撥通的瞬間就被接通。
「稀奇,深更半夜的,大小姐竟然想到聯絡我了?」
隔著話筒,男人磁性低沉的聲線越至耳畔。
夏明月顧不上和他插科打諢,嗓音略帶哽咽地:「抱抱病了,我找不到寵物醫院,東陽哥你那邊有認識的嗎?誰都行,抱抱情況不太好……」
話音未落,後座上的抱抱再次吐出一團穢物,這次是完全紅色的血團。
夏明月嚇得身子發抖,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眶滑落。
「東陽哥,你得幫幫我!」夏明月哭著哀求,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冰涼一片。
沈東陽是律師,人脈廣泛,除他外,夏明月想不到誰還能幫她。
聽出她語氣裡的急切,沈東陽立馬收起玩味,「別哭。我有個朋友是開寵物醫院的,等我先給他打個電話。你別著急。」
聞言,夏明月冷靜不少,她抽了抽鼻子,胡亂地擦乾眼淚:「那、那你快點……」
沈東陽低笑一聲,輕言安撫::「好。我先把他醫院的地址發給你,你先過去,等我聯絡好了再打給你。」
夏明月含糊不清地應了聲,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瞬秒不到,沈